白三郎摸摸自己英俊非凡的面庞。
别人的脸当不了米饭。
他的。
说不准。
白小七快哭了,“什么啊!三哥你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啊!你到底要什么啊!”他指着地上,“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家伙都在那了,全是冰棍,绒花在大哥那儿,我这里一朵没有。”
见白三郎低头沉思,白小七偷偷朝众人指了指头我兄弟脑子不灵泛。
围观群众一副原来如此地点点头。
在他们眼中,把售卖贼高的冰棍全数丢掉的白三郎,确实脑子有坑。
富林家都没他狂。
白三郎是谁啊,即使补丁装换了长袍玉带,他一改往昔,清尘卓绝,翩翩公子。可内里,他依旧是码头上狡猾奸诈、手段阴狠的那一霸。
群众的眼光算得了什么,他的目地若没达到,哪怕天上下刀子,他一样能笑着相待,从容不迫。
他把空背篓递给小七,闲唠嗑似的,问他,“晨时,你嫂子找你做甚?”
敢撒谎试试!
白小七装作不懂,想问是哪一个嫂子,可一触及到三哥洞悉一切的眼睛,骤而焉巴了。
他背上篓子,瞅了瞅开始化水的冰棍,有些心疼。
“三哥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算了,反正卖不出去了。
卖出去银钱也不是自己的。
眼不见心不烦。
白小七装老成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白三郎飘飘然跟上,与他并成一排,“接着说。”
背后吃瓜群众的哄抢声一浪接着一浪。
“我说可以,你得先保证不会对我们动用家法。”
“我们,是指……”
白小七“如你所想,四位嫂嫂外加一个幼小无知的我。”
小雅姐姐说了,法不责众。
三哥再要钱不要脸,好歹是个疼媳妇儿的。小雅姐姐说了,只要把三嫂拉下水,就不怕三哥请家法。
否则,小雅姐姐和二嫂就撺掇三嫂和离。
打媳妇的男人万万要不得,他若敢打,她们就敢休。
此时不休,难道留着过年?
果然,白三郎冷冷哼了声,便道“继续!”
这意思是不请家法了呗!
白小七眼睛一亮,神情俏皮灵动,实话实说“嫂子们做了十根冰棍,让我悄悄带上卖掉,得到的铜板分成五份,一人一份。”
见白三郎不信,小七解释道“她们做的彩虹冰棍,用好几种不同颜色不同口味的果汁调和而成的,样子极其好看。”
“售价几何?”
小雅奸商的盐水冰棍卖五十文一支,糖水的卖一百,成本低,质量糙,每每总供不应求,说明有钱人还是多。而我们的彩虹冰棍制作成本高,每日数量有限,就往大宅子里卖,怎么地也不能比奸商的卖得便宜。
白小七努努嘴,不情不愿的说道“两百文一支。”
“卖完了?”
刚背篓里并没有新货。
白小七点头,“被城北钱员外家的夫人买走了,她家今日宴请了女客,正寻新奇货呢!所以付钱极大方,没有砍价。”
二两银子,每人能分四百文。
白小七还没乐上,就见荷包一晃一晃,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欢快地跑到了白三郎手里,他怪喊怪叫道“三哥,那是我的银子!”
“上交!”
“沃日!”
“嗯?”
“……嘴贱嘴贱,您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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