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花墙上,一朵一朵鲜艳的月季花紧挨在一起,廊檐下挂着的贝壳风铃,随着微风徐徐飘荡,出悦耳的声音。
锦芙看见她了,微微福身就去了里间通传。
过了一会,锦芙出来道“五姑娘,我们郡主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徐安彤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的庭院,鼓起勇气说道“我听说有人在查她的身世,你让她小心些。”
“昨晚一时情急,我并未想那么多,做错了。”
“可能表哥真的不喜欢我吧,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不过大家都说他不好,我想可能我需要自省一下,他是不是在骗我?”
徐安彤说完,便转身走了。
锦芙进去,徐安然正坐在窗前修剪着折来的花枝。她问道“走了吗?”
锦芙点了点头,说道“这会看着五姑娘脑子清楚多了,昨晚跟个疯女人一样。”
“也不知道那沈墨给她喂了多少迷魂汤?”
徐安然笑着道“假的就是假的,还能成真不成?”
“他应该是让徐安彤来查我的胎记,被徐安彤现端倪了。徐安彤不傻,在后院安安分分那么多年,如果真的蠢,也不会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且等着看后续吧。”
锦芙点了点头,给徐安然披上披风时,小声地问道“姑娘的身世……”
徐安然放下剪刀,淡淡道“王爷都不介意的事情,任何人介意,都与我无关。”
“他们想查……无非是想拿捏住把柄。”
“那就让他们查,反正最终的线索,都在王爷手上。”
锦芙笑着道“我就知道咱们王爷神算。”
徐安然道“你现在倒是不担心了。”
锦芙笑着道“不担心了,龚嬷嬷昨晚给书香揉了腰,她今天已经好很多了。”
“龚嬷嬷还说,从前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都是皇上亲自照顾的。她那手推拿,是皇上教的,因为皇后娘娘常年练武,骨节都比寻常女子要大些,每次疼痛起来,一般人的力道也压不住。”
徐安然微微蹙眉,龚嬷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她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到底记在了心上。
……
傍晚的时候,明安堂传来消息。
沈墨跪着去了给沈夫人请安,说他知道错了。
也愿意和徐安彤划清界限,安安分分读书。
徐安然知道不是沈墨知错了,是徐安彤把那所谓的胎记图送过去了。
看着桌面上的兰花型胎记,花枝明媚,花蕊薇薇,宛如幽兰绽放在信笺纸上,自有一股古典陈韵的气息。
到底是十几年前的簪子了,那个时候,天下复兴,老百姓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商人们的生意也渐渐好转起来。
珠宝,簪子,翡翠等等贵重的饰物,也渐渐流于市面,品种繁多。
但像这般矜贵的玉兰花簪,怕是只有宫廷贡品里才有,有心人想查,还不简单吗?
徐安然把画卷起来,叫来龚嬷嬷,将画递给她道“送去给王爷。”
龚嬷嬷询问道“是郡主刚画的画吗?”
徐安然道“是我身上的兰花图,听说安郡王在查,先给王爷过目吧。”
“以王爷的手段,应该比安郡王更快才是。若有什么万一,以后也能早点做准备。”
龚嬷嬷拿着画的手微微一紧,转身时踌躇一会,最后还是转过头来说道“郡主,老奴会刺青。”
“这兰花和蝴蝶很像的,要不老奴帮郡主改改,这样就算将来被现了,也可以说是幼年不小心留下的伤疤,为了遮掩,刺下了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