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老他会一直陪着你的。”傅崧想起了那天姜半夏的反应,连忙补充说。
姜半夏扬起素白不加修饰的脸,“那不科学。”
差点忘了姜半夏是一位科研人员,傅崧凝重的脸上露出短暂的一抹笑意,“嗯。”
“那家庭和感情方面呢?”
傅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示意姜半夏把遥控器递过来,拿到手里后随意的把玩着,“要不还是算了吧,以后慢慢聊。”
姜半夏看了眼腕表,也不强求,“嗯。”
“刚刚你问我需不需要糖。”
“嗯。”
“我很需要。”傅崧在说这话的时候由内而外的散出一股浓烈的颓感,这种感觉很难与他联系到一块儿,外人眼中,傅崧是天之骄子,他坐拥亿万财富,在常人的印象里,这种人必定无忧无虑,毕竟,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可是,傅崧的问题的确是钱财没办法解决的。
譬如说父亲当初的背叛,求而不得的爱情,以及如今世界一流医疗团队都无法挽回的恩师的生命。
闻言,姜半夏起身要去给傅崧找糖吃,人刚站起来,就被傅崧给拽住了。
傅崧拉住她细白的手腕,“干嘛去?”
“拿糖果。”姜半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有些不太习惯,稍稍用力,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男人那有些灼热的掌心里面抽离出来。
只可惜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继续任由对方抓着。
傅崧撩着唇角,笑意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我需要的不是那种糖果。”
姜半夏的眼神中添了些许迷茫,不解的望着对方。
“我希望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始终陪在我身边。”傅崧也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身高腿长,站在姜半夏面前时,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源。
姜半夏依旧茫然,“这很难吗?”
对于傅崧而言,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吧?
以他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雇一个人时刻跟着。
这样无论伤心与否,身边始终有人陪伴。
“挺难的,”傅崧的身体默默的往姜半夏的方向倾斜,“半夏,你愿意陪我吗?”
“我不行。”姜半夏几乎没思索,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我工作很忙,事情很多,陪不了你。”
“……”
傅崧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很快整理好情绪,开口的同时也松开了姜半夏的手腕,“我开玩笑的,不过假如,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恰好有时间,就像今晚这样,那你愿意陪我吗?”
傅崧期待地望着对方。
可姜半夏的回答依旧没有如他所愿,“这种情况概率极低。”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区别也并不是很大。
接着,女人说道,“我该准备休息了。”
傅崧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放手手,说道“那你去吧。”
就在傅崧气结的时候,姜半夏已经心无旁骛地做起了入睡前准备。
傅崧站在客厅,听着卧室传来的响动,无奈地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翌日
傅崧起了个大早,送姜半夏回华高科研所。
今天本是法定假期,可姜半夏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如往常一样要回所里忙实验的事。
而能够进入宋承鼎团队的,大部分人都和姜半夏一样,是卷王中的卷王。
虽然节前大家都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假期安排,但元旦一早,实验室里的人基本到齐。
李淼是第一个到的,将所有的设备检查完,他的老同学谢思凡也穿着防尘服踏进了实验室。
谢思凡平日里插科打混,但搞起研来也是一把好手,“老李,昨天晚上瞧见了吗?”
李淼一心一意的查看昨天的实验记录,兴致乏乏的问了一句,“看见什么?烟花表演吗?”
“什么啊,傅崧,昨晚在门口接姜师姐,你没看见吗?不应该吧?”
谢思凡在做准备工作,嘴上没闲着,想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八卦一下。
“嗯,看见了,so?”
对于李淼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谢思凡痛心疾,“你的好奇心呢?你的探索精神呢?身为姜学姐的直系学弟,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学姐的感情生活嘛?”
话音刚落,实验室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姜半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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