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受打击太大,后期情况如果还不能好转的话,需要心理科的介入,如果走到这一步,那将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主治医生经验丰富,在之前的临床上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病例,面对亲人的离去,大部分人在极度的悲痛之后,会进入心理麻痹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逐步走出亲人去世的阴影,接受亲人离开的现实。
但是有少部分人没办法进入最后阶段,极度的悲痛期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悲痛期内,她们会反复折磨自己,有些人甚至还会出现自毁倾向。
按照目前的症状来看,温静雅极有可能是最糟糕的那种。
“那就从后天葬礼之后让心理医生介入吧。”傅崧想了想,说道。
医生点头,“也好,那我明天开一个会诊申请,让心理科室介入进来。”
“嗯,麻烦了。”
“您客气。”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临走之前特意叮嘱傅崧,让他这段时间一定要多陪在温静雅的身边,陪伴会有效地防止病情恶化。
傅崧一一答应了。
医生走后,他拨了几通电话,后天便是恩师的葬礼,还有不少事需要安排,另外,温静雅这边也需要小心看护。
事情交代完,傅崧挂断电话,此时病房里传来温静雅急促地呼喊声。
他急忙推门冲进去。
温静雅并没有醒,应该只是做了噩梦,傅崧进去的时候她正含混不清地说着呓语——
“爸,你别丢下我。”
傅崧轻声叹了口气,来到床边,见温静雅的被子被整个掀开,伸手准备帮她盖好。
动作还没完成,温静雅忽然起身,将他紧紧抱住,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嘴里还出极低的呓语,“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傅崧轻柔地拍拍温静雅的肩,安抚她的情绪,待她渐渐平静下来,便将人放回到枕头上去。
做完这一切,之前电话里让人安排的护工也到了,傅崧将温静雅交给护工,继续去安排葬礼的事宜。
隔天,温嵩山的葬礼顺利进行。
葬礼现场来了不少温嵩山的同事,朋友,以及他在国内任教时教过的学生。
温静雅的状态还是不太好,强撑着身体主持完葬礼,等到葬礼一结束,人又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她晕倒时是直挺挺倒下去的,幸好傅崧眼疾手快,否则下一秒她的后脑就会磕在台阶的边缘上,后果不堪设想。
傅崧将人打横抱起,疾声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几个小时后,温静雅的检查报告出炉。
轻微低血糖。
医生拿着检查单,压低声音告诉傅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温静雅的确是因为悲痛过度产生了心理问题。
话音刚落,病房里传来温静雅的喊声。
医生和傅崧一起充进去,温静雅见到傅崧,情绪激动到直接从床上翻下来,赤脚奔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傅崧哥,别离开我。”
“好,我不走。”傅崧拍拍她的后背,语气温柔。
在他的安抚之下,温静雅的情绪总算慢慢平复。
……
年关将至,姜半夏负责的项目也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这段时间,连实验室里的氛围都不是从前那般轻松,大家紧锣密鼓的忙着实验的事,希望能在年前将最后一项实验弄完,连谢思凡这种平日里喜欢插科打诨的,近些时日也难得严肃起来。
李淼以为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终于转性了,没想到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谢思凡来到实验室之后又回到了老样子,故作神秘的来到他面前,“看到今天早上那条爆炸性的新闻了吗?”
“没有。”李淼懒得搭理他。
谢思凡没受到丝毫影响,继续兴奋的说道,“媒体曝光了傅崧女友的身份,你猜是谁?”
李淼皱了皱眉,“听你的意思,反正不会是姜老师。”
谢思凡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我淼哥,聪明!”
“所以呢,究竟是谁?”
谢思凡拉开椅子坐下,悠闲地转了一圈,“听说是傅崧恩师的女儿,对了,傅崧的恩师是前段时间去世的那位古典哲学专家,之前也是华大的教授。”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大门徐徐打开,一抹清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谢思凡赶紧噤声,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姜半夏的身影移动。
傅崧和那位温小姐的绯闻是昨晚开始酵的,今天早上各大媒体也都一一展开报道,凡是关注新闻的人,不可能看不见。
谢思凡试图在姜半夏脸上找出和这件事有关的情绪,可是他盯了一整天,都没能在姜半夏脸上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而快到下班时间时,姜半夏将他叫到了外面,明艳的脸上尽是严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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