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正准备给出回答,傅崧却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从慕尼黑回来后我告诉你我的答案,好吗?”
姜半夏勉勉强强地点头,“嗯。”
……
傅崧的慕尼黑之行并不顺利,原本五天左右的行程一直拖到了年关,等到傅崧从慕尼黑返程的时候,正值大年三十。
航班落地之后,傅崧接到家里那位的电话,大概是因为过年,老爷子也一改往日的疾言厉色,竟语气温和地邀他回家过年。
傅崧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老爷子说前两日家里的佣人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了傅崧母亲年轻时候的一本相册。
傅崧母亲在去世之前已经和老爷子分居,去世半年前,母子俩的住所着了一场大火,也是在那场大火中,傅崧母亲的照片连同母子俩的合照几乎遗失殆尽。
也正因为此,傅崧让司机掉头,前往老宅。
半个小时之后,汽车稳稳的停在了傅家老宅的院子里。
傅崧一下车,和刚进门的傅烊撞个正着。
傅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学生气十足的卫衣,见了他,露出一排白牙,“哥,回来啦。”
“嗯。”傅崧平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后径直穿过长廊走向内宅。
外面冰天雪地,客厅温暖如春,傅崧一进门便脱掉了身上那件厚重的黑色呢子大衣,交给旁边的管家,“我妈的相册呢?”
管家露出为难的表情,压低声音说,“好像在老爷子那儿。”
“他人呢?”
“在午睡。”
傅崧闻言挑了下眼眉,“电话里催我赶紧回来取相册,我人回来了,他反而不露面了,有意思。”
管家不想卷入父子俩的斗争,叹息着劝说道,“您误会了,傅老先生他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老先生最近身体有恙……”
“行了,”傅崧摆手,“睡多久了?”
“刚睡下。”
傅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那我就等他醒吧。”
他跨步到沙前坐了下来,家里的佣人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生怕怠慢了这位傅家未来的继承人。
刚坐下一会儿,傅烊也来了客厅,大大咧咧的在傅崧对面坐了下来。
看见佣人正在给傅崧沏茶,嬉皮笑脸地说道,“陈妈,也给我来一杯。”
“是,少……”陈妈说话时看了傅崧一眼,硬生生的把后一个字给吞了下去。
傅烊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继续跟陈妈闲聊,“听说小何报了华大的研究生。”
小何是陈妈的儿子,比傅烊小不了几岁。
“唉,”陈妈有些唉声叹气,“听说考试没挥好,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傅烊笑了笑,“我当年高考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结果分数下来照样不错,有时候感觉是错的,小何是想跨考到管理类吧,回头我打听一下管理类的复试要求,提前准备一下,只要初试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陈妈瞬间扬起了笑脸,千恩万谢,这会儿也不顾忌傅崧是否在场了,说道,“谢谢小少爷。”
“您客气,以后小何来了我们学校,我们又可以一起打球了。”傅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客厅里的氛围乍看之下其乐融融,傅烊啜饮着热茶,陈妈离开之后,笑盈盈地看向傅崧,“哥,最近很忙吗?很长一段时间没在我们所门口见到你了。”
“有一点。”傅崧惜字如金。
“这样啊,”傅烊的指腹轻轻摩梭着白瓷茶杯,“你不来,好多人都说你和姜学姐分手了。”
傅崧没有正面回应,嘴角嗪着平静的笑意,“是吗?”
“无端猜测罢了,我只是顺嘴一提,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傅烊大咧咧的笑着,又说道,“温教授的女儿还好吗?听说她的情况不太乐观。”
面对傅崧审视的眼神,他解释说,“温教授从前在华大任教,我老师跟他有些来往,所以多多少少听说了一点温小姐的事。”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傅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腕表,说道。
傅烊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表情,但又迅恢复正常,“哥,你要不要去楼上睡一会儿?待会儿还要一起跨年呢……”
“我不跟你们一起跨年,等老爷子醒了,把我妈的相册交给我,我就走。”
“可是,爸他真的很希望今年你能够留下来陪他守夜。”
傅崧笑了笑,“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无论如何,爸是我们的长辈,他现在年龄大了,身体状况也不太好,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从前的恩怨,好好陪一陪他呢?”
“傅烊,当年高考的时候怎么不去报华影呢,以你的能力,如果学影视表演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是影帝了……”
话音刚落,老爷子那颤巍巍的声音从楼梯口的方向传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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