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承听着他的话,如有所思,忽然问了句,“那小苏呢?跟你结婚,生下了云廷,她在你的眼中也是走了一条平凡女人走的道路吗?”
想起妻子,叶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苏然她是因为我走了一条平凡女人的道路,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轻视她,更会因为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愧对她,所以我对她很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应该补偿的。但是半夏跟小然不同,现在年轻人的思想更加前卫,在我看来,现在孩子不结婚也没事。”
“你别想着劝我啊,我有我的想法,当然,我不会逼着半夏一定要以我的想法去做,我只是希望她的身边有一个能够陪伴她照顾她的人,能够和她一起面对困难的人,就像上一次在慕尼黑的时候她遭遇的那些事情……”
要是这个时候姜半夏还在病房里面,一定会说一句,“但是这个人不一定非要是丈夫,是结婚的对象,可以是朋友,是亲人,也可以是自己给自己足够的保障。”
从医院出来,姜半夏终于感受到了云城熟悉的热浪。
现在正好接近下午两点,傅崧看了眼时间“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飞机餐应该不是很符合你的胃口。”
姜半夏抿了抿唇,“真有点饿了。”
傅崧轻勾唇角,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子。
去往餐厅的路上,傅崧侧目看了姜半夏好几眼。
姜半夏察觉“有事吗?”
傅崧沉吟片刻说“半夏,你跟傅烊……”
“你想问什么?”听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姜半夏微微蹙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没有自信问出来?”
她真的很难察觉旁人的情绪吗?
傅崧在这一刻忽然怀疑姜半夏所患的阿兹伯格综合征是不是误诊,除了强迫症之外,她在感情方面的迟钝算是病吗?
而她如今看起来更不像是难以理解旁人的情绪。
傅崧被她的‘不自信’三个字打败了,他神色瞬间垮了下来,然后叹了声气,“半夏,傅烊在追求你是吗?”
姜半夏顿了顿,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话,可以去问问傅烊。”
她似乎并不知道傅崧的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傅烊从始至终对自己温柔又体贴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就像叶师兄和老师是一样的,他们只是关心自己吧。
傅崧不再说话了,一直到车子停在了餐厅门口的停车位上,傅崧才说“就是这里了,下车吧。”
姜半夏解开了安全带,跟着傅崧下了车。
这个餐厅是曾经傅崧经常带她来的餐厅,姜半夏对这里的一切感到熟悉。
在德国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姜半夏好在没有亏待自己的胃,也好在Tum的附近有不少的中餐馆子,她也不过是在那里带了一个多月,甚至都还没有将周围的中餐馆吃遍,所以对于国内的美食,姜半夏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
不过她觉得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导致她对国内事物的淡然,是她之前晕机的感受还没有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内缓过来。
两人在包间中对坐,点完了菜之后,姜半夏看着傅崧,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比之前看起来瘦了一点?”
傅崧垂头,捏了捏自己的面颊,“也许是。”
他看起来神色恹恹、兴致缺缺。
姜半夏便也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