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馒头,四块肉,一份白菜。”
光头大师傅接过牌子,拿过两个大碗,啪啪两下,摆在桌上。
然后扬起大勺。
咔,从锅里舀出四块大肉。啪,甩进碗里,肉汤飞溅,差点溅到苏轸身上。
咔,又是一勺,盛了满满一碗白菜。
转头另一只手抓了两个大馒头,放到白菜上。
然后收了勺子,立那儿不动了。
苏轸拿过筷子和油纸,端起两个碗,去找位置。
像他这么丰富的晚饭,不多见,不少手里只拿着两个馒头的人,盯着他碗里的肉,两眼放光,恨不能抢了去。
可这里是伙房,没法抢,不然会挨鞭子。
苏轸在僻静处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
开吃前,他先将一个馒头和两块肉用油纸包了。记忆里,这些是第二天中午的伙食。
苏轸拿筷子夹起一块肉。
这肉块足有三四寸长宽,四五两重,分量十足,加了十三香炖到酥烂喷香。
咬上一口,肉皮黏黏糊糊,油脂一下从肥肉里滋出,喷满口腔。哎呀。
苏轸的饿劲一下就上来了,来不及嚼碎就吞了下去,顿时空落落的肚里踏实了。
再夹起白菜,往肉汤里一蘸,送进嘴里。
脆脆的白菜混合着肉香,再就一口馒头,别提多美。
很快,两块肉,一碗白菜,一个大馒头,统统进了苏轸肚子。
拿上油纸包,苏轸去水缸处,盛了碗凉开水咕咚咕咚灌进肚里,将碗放到碗堆,便往外走。
刚出门没几步,迎面撞上了崔虎。
崔虎劈头大喝“畜生。药呢?”
这人太没礼貌了,不怕唾沫星子传染病毒嘛。
苏轸边用袖子擦脸边道“什么药?”
“你采的药!”
“交了。换了两个馒头四块肉。我要吃肉。”
“交了?”
崔虎怒骂道
“敢交我的药。畜生!”
呼!
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力道很大,度也快。
如果是原身,肯定被打个大跟头。
但现在是苏轸。
在他眼里,和刺来的剑相比,简直是慢镜头。
他故意慢慢悠悠,掐着点避过。
“我采的,我为什么不能交?”
“敢顶嘴?反了你了!”
崔虎闻言大怒,反手又一巴掌抽过来。
苏轸再度堪堪避过。
“我让你躲。”
崔虎见两次不中,真的怒了,左右开弓,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