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浩荡楚天阔,一轮明月照山河。
东越郡,古之楚州重地,自也沐浴在月光下。
清河巷的民宅院子里,苏轸兴之所起,捡起一根柴棍,从击剑礼开始,直刺,向前一步直刺,弓步刺,一步弓步刺……
起落之间,剑气纵横。
十六年的所学,五千多天的训练,每一招每一式,都展现在月光下。
此刻的他不是剑舞舞者,而是以技击为生的剑客,追求世界击剑的最高荣誉。
可惜,先天性心脏病让他在止步于踏上征程的前一刻。
他无法面对教练遗憾的眼神,更无法面对自己。
心中的苦闷和遗憾啊,只能在一个人的一次次刺击中泄。
月光如水洒下。
孤独涌上心头。
苏轸好似受了伤的猛虎,孤独地巡行在山岗丛林里。
幸好,他接触到了兵击,接触到迅捷剑。
他又收获了新的爱好,和几个一起玩的朋友。
法布里斯之舞,西班牙至高之术。
尽管是复刻历史上的杀人技艺,但气氛却似跳舞。
进步,退步,侧步,交替步,环形交替步,如梦幻舞步。
不如跳舞,击剑不如跳舞,和影子一起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
就在他沉迷于舞剑的时候,在脑海无数神经连接中,有几个原来独立的神经连接之间,突然同时放电,彼此之间产生了联系,新的神经连接很快就形成了。
但这种微观世界里的变化,是宏观上的苏轸不知道的。
他只觉得大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但他直觉上把握住了,那是他满级刺剑术再进一步后所能达到的境界。
意境吗?
苏轸激动起来。
虽然加入武威武馆,但归根结底,他还是将内心的c位留给了白衣飘飘的剑客的。
“喝!”
他一声大喝,大弓步瞬间窜出七米多远,到了前后院之间的隔墙面前,一柴棍刺出,柴棍直接刺进隔墙里。
砰!
一声巨响在夜间传出老远去。
卧槽!动静好像有点大了。
想起了之前脸色好像不大好的大碗,苏轸赶忙回屋睡觉。
反正咱对此不否认也绝不承认。
***
第二天一大早,大碗来叫苏轸起床。
“大碗姐,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看到。”
苏轸向大碗道歉。
“你昨天叫鬼啥意思?我长得像鬼呗?”
“不是。我那就是吓得,吓得。”
“我长得吓人是吧?”
“没有没有。茶楼说的书里,女鬼不都挺好看的嘛。那是说你好看来着。”
“终于还是承认你看到了。”
得。
苏轸不想说话了。再说的话,说什么都是错上加错。
见苏轸没说话,大碗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不吓你了。就那满屋子水汽,我都没看到你,你想看到我那也做不到。赶紧去吃早饭,吃了早饭去武馆。”
好嘞。
苏轸赶紧整理。
“对了。你昨天夜里练剑的姿势真帅,能不能教我?”大碗轻声道。
“你看到了?”
“废话,你动静那么大,我哪睡得着。”
“剑法嘛不是我不想教你。你们教练肯定告诉过你,学艺要在于专精,猛虎拳不圆满最好不要练其他武技,其他门派的武技那更是禁忌。将来你学武器的话,最好的选择是猛虎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