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六天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期间,安弘信和其他人走过三次冲突,都冲出包厢对峙,但最后都闹得不大。
杨景信强行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继续等待更加合适的时机。
现在。
机会来了!
杨景信微眯眼睛,掩盖在宽大帽檐里面容冷淡,正盯着二楼某处。
然后慢慢起身,向着二楼走去。
但就算他这样的明显动作,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因为此时留春楼一片混乱。
有人尖叫着跑离,有人站起身伸着脖子看着,还有人从楼梯向二楼跑去。
留春楼暂时失去了秩序。
安弘信或许是凭借着安家的名声,霸道惯了。
平常即使有人和他产生争执,但最后还是在旁人的劝说下,退缩了。
今天却不一样。
和他产生争执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人。
他身穿锦袍,吊着玉佩,面容虽然普通,但出手大方,从门口到二楼包厢,就打赏了三两银子,无形中散出群的气质。
两人的争执原因,已经不再重要。
双方十几个人陷入混战,到处都是被砸碎的杯盘和木头碎片,就连墙都有破碎的痕迹。地下倒着几人,已经晕了过去。
他们越混乱,杨景信越兴奋。
他贴着墙,慢慢靠近战团。
一柄细长的飞刀出现在他斗篷下的右手中,刀锋泛着寒芒。
他一直逼近战团的十米左右,前后左右观察。
四周围着看热闹的人,还有人喝彩,吹口哨。
安弘信正在和一个人捉对撕打,他虽然体胖,但身手不弱,和对手有来有往。
虽然打得混乱,但目前还没有人动用武器,保持着克制。
而穿锦袍的公子哥,却背手站在外圈,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方脸汉子,他也没有出手,甚至眼中还有些无聊,让杨景信多看了一眼。
战团里的对打已经升级,都已经打红了眼睛。
不时就有一个人倒下,还站着的人又会继续冲进去帮助自己人。
杨景信抓住机会,手臂犹如长弓拉伸,猛然弹出,手腕自然而然摆动,一道寒芒骤然飞出,目光都来不及追寻。
“噗!”
安弘信正在和对手撕打,突然一颤,被对手踹到在地。
他感到身上似乎漏了一个洞,体内的能量、气力、血液都从这个洞离开。
“嗯……”他艰难出声,就看到自己的胸口露出一截银色的刀尖,正有血液流淌。
杨景信一刀飞出,转身就走。
这一刀他已经练了几千次。
在他的身体感知能力下,已经过常人十年的功夫和努力。
这一刀必中!
现在就看他命有多大,能不能救得回来了。
留春楼的混乱,在三十秒后,有人现安弘信身下已经淌出一片血水后,突兀停下。
锦袍公子旁的方脸男人面色一变,他知道对方是安家的人。
但只是打伤,没有生命危险,有自己护着,再有公子的背景,安家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