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良逸有些呆滞。
郡守来贝家后要做些什么,他想过很多,唯独没想到竟然会直接赔罪。
贝青与贝醒低着脑袋,一言不。
“郡守言重了,也是我反应有些大,让郡守痛失两员大将。”
杨景信同时举杯,端至平齐,歉意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深意。
一顿饭下来,贝良逸、贝青,还有贝醒三人如坐针毡,既要热烈话题,又要防止喧宾夺主,惹得两人心生不快。
一个小时后,宾主尽欢,杨景信将郡守送出贝家大门。
郡守来时一个人,走时还是一个人。
不过以他的武道修为,已然达到一人成军的地步,一个人与十个人、一百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郡守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角处,杨景信默默看了一会,转身回去。
他与郡守默契的没有深入谈论何日何月兄妹,只是随口聊天。
说些过往,说些武道上的事情。
这次过来,郡守是为试探,看看这名突然冒出来的聚气,是否货真价实。
如果是真,那他的赔罪也是真。
如果是假,那郡守府的两名筑基,不能白死。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经过试探,已经确定叶信的确已经晋升聚气境。
郡守只来赔罪。
在离开时,还告诉杨景信,他来得匆忙,没带礼物,下午将派人送来礼物。
一位郡守府送得礼物,想必不会差。
杨景信略微转念,就不再思考。
贝良逸一直在一旁陪着他。
看到杨景信返回,他也跟来。
“贝前辈,晚辈有些事需要咨询。”
杨景信看着身旁的老者,道。
“叶先生请说,老朽知无不言。”
贝良逸此时心中兴奋不已。
杨景信专门在贝家接待了郡守,即使对贝家一言不说,郡守都要对贝家另眼相待。
曾经被郡守其他属下侵占的一些生意,都将会被归还。
“此前贝前辈曾给我说,曾经被消灭的青衣军,现在又卷土重来,侵入了我离州边境。
郡守与府兵大统领前往拦截,不知道如今情况怎么了?”
杨景信边走边说道。
贝良逸跟在他的身旁,略微落后半个身位。
“叶先生的疑问,老朽刚好还知道一点。”
贝良逸缓缓道。
“青衣军虽然被火神军击退败走,但不论是高端战力还是一般人众,都没有太大伤亡。
郡守与大统领与青衣军相峙,后又有离郡、北离郡两强者郡赶来支援,最终青衣军领同意不再北进,才消弭这场纷争。”
“离郡与北离郡都来人了?”
杨景信追问道。
这与他此前知道的情报不符。
“是,青衣军能以一己之力,抵挡火神军前进,火神军不得不引来援军,才使得青衣军撤离。
青衣军这番爆,将离州三郡惊醒,如果不能将青衣军抵挡在州外,他们再多勾心斗角,相互征伐,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因此,才紧急联合,迫使青衣军停止北进。”
“原来如此。”
杨景信明白过来。
看来这些人虽然想要借着如今的乱世,一统辖区势力,趁势崛起。
但也没有因此昏了头脑,一味打生打死,不管外部变化。
又询问了关于青衣军驻地、人员等信息,南离郡目前局势等情况,杨景信让贝良逸离去,自己返回贝如院落。
中午刚吃完饭,贝如过来,称自家老祖宗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