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肉,每次也只有指头那么大。
不过他在家里,已经两年没有吃过肉了。
每个月,他都板着指头算吃肉的日子。
每天能吃饱饭,一个月吃一次肉,对他而言,已经是极为幸福的事情了。
他的衣服有些破损,全身大大小小的补丁打了七个,但浆洗的很干净。
医馆的生活不好也不坏,他的日子也是这样。
无所谓好与不好,能活着过去每一天就好。
最多,就是大刀帮的人,不要再过来。
或者过来的时候,我不在。
这是王立最大的愿望。
心中随意想着,王立侍立在医馆门口的一侧,接待病人。
他刚送一名客人进去,微微喘了口气,返回门口的时候,乘势在医馆内的柱子上撑了一下。
他蜷缩脚掌,缓解着疲劳。
脚掌处的皮肉,持续的传来一阵似乎是被硬生生撕扯开一样的疼痛感。
这种疼痛他已经习惯。
只要走得路多了,或者站得久了,这种剧烈的撕扯疼痛就会源源不断从脚掌传来。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带病人进内屋时,借机缓一缓,疏解下疼痛。
脚尖轻轻在地上点了点,不到两秒的功夫,王立的左手就离开柱子。
他不敢停留太久。
否则就会被冠上偷懒的帽子,在晚上医馆关门后,受到大夫的惩罚。
或是用竹排狠狠抽打,或者是让跪在院内一两个小时。
无论哪种,对王立来说,都是一种噩梦。
心中警惕,王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一双眼睛,他稍微放心,慢慢走到门口。
刚到门口站定,他习惯性的向外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就双眼睁大,看向门外的街道。
只见街道上有三个人正大摇大摆的走着。
他们身边没有其他的敢于靠近,前边也没有人挡道。
三人身穿灰白色的长袍,腰上各自挂着一柄长刀,姿态随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
看着三个人的装扮,王立心中一颤,急忙向着医馆内跑去。
刚冲进内屋,他就大声喊叫着“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紧张加上剧烈运动,他一时喘上不来气,后面的话一下说不出来。
“慌什么慌!”
内屋正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为病人诊断,此时听到王立的惊呼,转过身来,下巴上的细长胡须抖动着,“没一点规矩,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大呼小叫,滚出去!重新走进来说。”
他的眼睛不大,此时瞪向王立,却让后者感到一阵阵深入骨髓的恐惧。
“是,师傅。”
他再也顾不得说自己现的消息,退出内屋,大口大口呼吸几次,觉得自己能够完整说话的时候,再次走进内屋。
他的师傅似乎已经看完病,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块棉布,擦着手掌。
“说吧,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师傅,我刚看到三个大刀帮的正向我们这里走来。”
“什么!”
有着细长山羊胡须的男子猛地起身,他大步走近王立。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