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学生,勤工俭学吧。回来你问问当事人。”
这些权恒和楼薇都没有听见,只留给他们一个远远而去的背影。出了后门,越过拆迁区,一直沿着向远郊越来越窄的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你累了吗?我带你会儿吧。还有多远。”
楼薇抓住权恒的衣服,并不好意思抱他的腰。
“就在前面了,你要是愿意回来你带我呀。”顺便一只手松开了车把,向自己身侧去摸紧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把她强行按在自己的腰上。得意满满的在脸上,反正她也看不见。
楼薇笑了笑,另一只手也环着他。
只消四五分钟,在柏油路的尽头,有宽度不足一米的小土路,延伸过去,是一片不大的水塘,应该是天然的,刚刚钻出的芦苇很多,也有几株荷花,花苞散落,一两株开放,春季的夕阳,颜色并不艳红,只在远方的高楼处,慢慢的隐下去,难得清静。
这个地方权恒上学期就现了,一早就想带她来的,反而由于置气,今天才来,不过也是正好,仲春之暖,正如想象,不如前几天的料峭,更不到过几天的热气躁闷,不多不少。
楼薇从后座跳下来,权恒仍然起着,并没有停下来,颠簸一下到土路上,有点坡度,自行车很快,楼薇怕他冲进水里,一只手拉了他的衣服,单车自己冲在草丛倒下,坡下全是泥土比较软,没有摔出什么声音。
反倒是权恒,被她一拽,停住的太快,栽在泥草中,两只手向后撑住,反而优雅不狼狈。怕他摔倒,前一秒,楼薇还惊慌着去拉住他,下一秒自己就被他也带倒,不知道权恒是不是有意的,她可就狼狈多了,马尾散开,额头撞在了权恒的膝盖上,真的有些疼呢。
其实权恒也很郁闷,他本想把她带到自己怀里,顺便揩油的,度太快,动作就失误了。
既然没有成功,循序渐进也是必须的,扶她坐在自己旁边,不去管单车。
“笨。”
“我不是怕你冲进水里吗。”楼薇暗想,笨你还从高中就暗恋我。
“这么关心我,你还朝三暮四?”
楼薇惊讶“哪个是三?哪个是四?”想找到绑头的皮套,重新扎起来,却被全行在草丛里找到,并不还给她,又拔了几株草,在手里揉捏套卷着玩儿。
见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说的是你自己吧,又是什么十二中的宁宁,又是什么学姐小晶,你整个就是倒打一耙嘛。”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这些人是谁,一提12中,大约就知道是在乡坪读书时候的事了。只在心里笑着她醋得太久远,仍没有说话。
这简直就是默认,那些楼薇认识的女孩的脸,一个一个的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只觉个个都比自己漂亮,这可真让人沮丧,也就没有心情,在学和他争到底是谁朝三暮四了。
“怎么不列举了,我等着呢,你说完了,那就谈谈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楼薇也拔了一根草,碾在手里,反问他。
“那你校土建系,叫什么读书郎的,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这是何承承说话,被他听到了。
“屠舒朗?”
“果然有这么个人?看来上次给人家送饭是说谎喽。”见都见过两次了,还在这儿做样子。
“确确实实是我烫伤了人家……”
“所以你就决定把自己赔给人家啦?”没等她说完,权恒就有些急了。
“这个事说来话长,总之,是他们误会了,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是说起源,这个事儿还在你妹妹。你要听吗?”
权恒想了想“谁乐意听?”只过了几秒,又转过头确认“你不是一脚踏两只船?”眼睛盯在楼薇脸上不移开。
楼薇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一只就摇摇晃晃了,我还能驾驭得了两只?”
权恒放心的点点头,这话很中听“那也是。”
“话说我这么平凡,你是怎么让我上了你的船的?”语气里不无戏谑和挑衅。
“他们眼瞎了,根本就现不了你的内在美,哪有我这么有眼光。”这个恭维恰到好处,夸了对方,又抬高了自己。
虽是在质问,语气却全然都不是,就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和,
即便如此说了这么几句,二人又觉得,很是无聊,此时的气氛只适合静静的呆着,谈这些有的没的,一点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浪漫。
二人就都不再说话了,权恒一只手试探着去虚搭楼薇的肩,对方并没有躲开,让他颇感意外,就放实了一些。
其实她也是看了一眼的,并不想去矫情什么了,气氛这么好,随他吧。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将暗,四周仍并没有什么人,即便是心已经落了,权恒还是决定,回去把沙盘做到最好,去交的时候要带上楼薇,让她看看,自己肯定是全面碾压屠舒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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