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开车往回走,郝言双手垫在脑后,他们默不作声,分别都思考着各自的问题。车后座上放着那袋青翠的梨,随着车轮的起伏,不停的颠簸。塑料袋也出沙沙的响声。
回到叔叔的销售处。
“再见。”
郝言下车和沈梅告别。
沈梅他挥挥手,望着郝言远去的影子,又看到座位上的一袋梨,忽然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哎,我今天要干什么来着?不是要劝他进入房地产吗?怎么让他给我拉回了画画的时光?”
郝言顺着城市的道路行走,傍晚才回到家所在的胡同,左邻右舍正在聊天的邻居马上凑过来,都问郝言是不是去帮叔叔倒腾房地产去了。
“我不会去。”郝言对着他们明确的摇头。
邻居说都看见郝言上了叔叔的车了,还说不是。
“同坐一辆车,但我有我的方向。”郝言笑笑,不再和他们解释,径直回家。
老爸已经接到叔叔打来的电话,说沈梅这条计策也完全没戏了,她本来还想劝降郝言呢,却没想到让郝言给诏安了。
老爸现在也没有办法,想了想,咬牙下了狠心,决定给郝言点严重的,让他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国庆七天假瞬间就过去了。
郝言在这几天没有白过,让自己有了要实现的人生目标,还画了很多关于家乡的写,这些宝贵的素材,可以用在自己日后的创作当中。
假期结束当天,没有爸妈送别,他背着背包上了回学校的绿皮火车。
他坐在车座上朝着窗外望去,看到了家乡到处留着自己的脚印,自己要离开这里在外面创出自己的事业。这每一次的离别,都有不同的情绪。每一次离别,也都会变成了不同的自己。
“爸妈,你们不要生我的气。”
郝言对着窗外淡淡的说。
绿皮火车要行驶八个小时,不但行走在冀省,还穿行都。一个都,一个直辖市,一个省份,组成了京津冀这块特殊的地域。这里是京津冀,也是燕赵大地。在这里能看到黄绿群山,也能看到万家灯火,来过无数的人,留下无数的故事,谱写过一曲曲慷慨悲歌。
郝言扪心自问自己耗此一生,能留下什么故事呢?
早晨八点,火车来到学校所在的木城市。
郝磊下了火车。
顶着一缕阳光,踩着蒸腾上升的热气,双脚落在火车站。再次回到第二故乡,郝言第一个感觉还是热,热的汗水瞬间从头上流淌到了他的全身。
他扫视一下四周。
木城市的火车站和所有三线城市一样陈旧,地面与墙壁到处是斑驳,空间里并不流通的空气。进出站的人流拥挤,蜡笔一词响彻天地。
郝磊随着陌生的人流出了出站口,步行在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几十层的高大建筑,十几层的倒是经常可见。很多地方都在修路,挖出来的黄土侵占了道路的很大一部分。
杂乱,是这个城市的标签。
他从火车站走向学校,大概五十分钟后就来到学校门口。
校门口那花岗岩搭成的朴素校门不知经历多少风吹雨打,上面深刻学校的名字越棱角分明。一条宽敞干净大道从校门延伸进去,半路,被那座象征学校精神的黄铜兰花雕塑切断。大道两旁,一层层的教学楼随着透视越变越小。楼脚下,无数莘莘学子正朝他走来。
这就是自己的学校,普通却拥有悠久历史,平淡却充满人文气息。无路如何,自己要在这里过完美好的一段生命。
郝言迎着学子们进了校园,回到自己宿舍。
宿舍里,那几个家伙还没有回来。阳台门开着,傍晚的阳光铺进来,把宿舍的地面铺上了一层地毯。这里是自己的第二个家,也是一个小社会。
郝言把背包扔在床上,来到阳台四望,篮球场,足球场,田径场里一如往常的挤满学生,大家除了展示自己的球技,同时还兴奋的畅谈着假期的快乐。这么看来,大家在假期中都有了自己的获得。
“叮铃铃。”
宿舍的电话响了。
郝言拿起塑料话筒,老爸在里面说“你不是不想去房地产吗,从现在,我们不会再给你学费和生活费,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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