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言来到盛世酒店二零五房间,仰躺在沙里淡淡的望着电视,里面播放着关于春天的画面,万物复苏,草木枝叶萌。但自己现在却身处冬天。
不过他又一想,冬天过去不又是春天吗?自己有什么可着急的呢,说不定苏云真的是有事。自己是博爱的,也是心胸广阔的,相信她可以自己回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郝言的沉思。
郝言打开门,是沈梅。
沈梅在壁画画完之后,心急火燎的就想离开,因为知道钱的事没有解决,对于钱的问题她是十分敏感的,她不停的担心郝言,所以即使她的时间很宝贵,也忍了忍,一直没走,想到等解决问题后再离开。没想到,这一忍,就快一个礼拜了。
郝言请她坐在沙上。
“苏云呢。”沈梅问。
郝言并没有显出颓唐,笑着说“我活了二十一年了,到了迄今为止我最困难的时候,而这个困难竟然不是因为绘画技法,而是因为钱,实在是想不到。但我也在这个时候,也看明白了不能着急,不能着急。”
沈梅知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就不是事,说“实在不行,我把钱给你垫付上,好保住你的信用。只要有信用在,你任何时候都会成功。”
郝言知道沈梅自己有储蓄,而且可能还不少,就笑“你给我把钱垫上,那谁给你的工钱把钱垫上。”
沈梅看到郝言一点也不着急的表情,明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合同毕竟是酒店签下来的,跑了苏云还有酒店这一部分人呢,就对郝言眨眨疲惫的眼睛,表示赞同。
咣咣咣,一阵急而重的敲门声。
郝言没开门就知道是徐兵,把他让进来,扔给他一瓶矿泉水。徐兵擦着满头黄豆大的汗珠,暴躁的说“还没有苏云的影子吧。”
郝言嗯一声。
徐兵把粗糙的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她是木城市的人,我可以通过哥们找到苏云家的家里,我们上门找她,把她家给翻了,看她还多不躲藏。”
郝言笑了笑说“可能一切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我并不是为她说话,我觉得她可能有什么特殊情况。苏云一定会良心现,自己来找我的。”
“你。”徐兵火冒三丈“我真是佩服你,都火烧屁股了,你现在还把她当好人呢。”
郝言哈哈一笑“我总感觉,有人希望我因为焦急而失去理智,这样那个人才好看我的笑话。”
“对呀。”
沈梅见郝言如此的乐天派,也笑了,仿佛看到苏云的身不由己,或者幕后主使,说“真说不定是这样,那我们就慢慢的等,把他们给熬死。”
“耶!”郝言见她心能和自己心领神会的,不由自主的和她来了一个击掌。
“真搞不懂你们学画画的,疯疯癫癫,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徐兵说着走出去,回家种豆角去了。
郝言和沈梅被他说中了,笑了笑,没错,能够创作出好作品的创作者,一定会比较情绪化。
笑完了,郝言到酒店的后勤那里找来两辆山地自行车,和沈梅骑着出去,在木城四处骑行,逛荡,写生。去动物园,去百货商店,去家具城,去直隶总督府,这回把上次沈梅来木城,没有尽情逛荡的缺憾彻底弥补了。
又过了一天。
郝言和沈梅溜达了一天,两人回到盛世酒店二零五。沈梅坐在沙上看短信。郝言掏出烟点上,滋滋,震动的手机传来了短信,拿起来一翻都是王驰和赵朋给自己得催款的短信,他索性把手机扔在一旁。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原本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