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驰见状心中一惊,但马上安慰自己,惊什么?有什么可惊的?那幅画本来就有自己的创作在里面,就说“什么呀,那个郝言都是偷了我们的创意,而且大部分都是我们画的。那个郝言,可以说是欺世盗名。”
老板靠着椅子后背,把老板椅转得嘎吱吱的响“你们说的是真的?”
王驰想,反正郝言也不可能来跟自己对峙,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坚定的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确定,我问问朋友。”老板抓起电话话筒,打电话去询问,问盛世酒店的壁画创作人员当中有没有这两个人。
王驰不知道老板是问谁,要是真问到郝言那里,他给自己抹上两句黑,自己今天就丢大脸了。看老板的气势,定然有些手段,那以后自己就别想在这个城市混了。想着,心提到胸口。
“好,有的。”老板在电话里面得到了答案,说了一声谢谢,就将电话挂掉。对他们两个说“我问过了,壁画的创作有你们,那么,你们可以在这里画画。”
“太好了。”王驰点头。
赵朋一直都在听王驰在一旁白话,心中就像是坐过山车,七上八下的颠簸和担心,现在听到事情确定,才终于来了精神。
老板站起来,腆着肚子带他们来到酒店的大厅,这被称作大厅,却很小,只有一百平米左右,三面墙壁都是白色。那里需要王驰和赵朋创作的地方。
老板对他们说“这里是空的,你们就在这里画,我给你们图纸,需要画美女。”说着让打扮的庸脂俗粉的秘书把几张纸给他们两个。
王驰和赵朋一看,纸上都是从画报上面剪下来的,穿着泳装的美女,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或谄媚,或窈窕,或招摇,都十分露骨。
“真不错。”王驰虚伪的称赞。
赵朋看看四周,刚才还在盛世酒店,两个一对比,落差实在太大。而且,自己的作品还不让自己创作,让自己画这些杂七杂八的庸俗作品,一项傲气的他一时想不通。
老板让秘书拿来笔和丙烯颜料“来,你们可以开始画了。但注意,颜料是我们提供的,限量的,你们要是浪费一点,我马上换人。”
赵朋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不懂艺术,且极其吝啬的老板,心中不住的开始滴血,觉得在这种人手下画画,简直就是对创作的亵渎,比在郝言手下工作还要难受。
王驰则不顾那些马上拿起笔,在墙壁上照着图开始勾描起来,他本来很有天赋,不要半个小时就画了一个美少女,明目皓齿,身材苗条,颜色鲜艳,视觉效果非常好。
老板看了,说还不错,你们画吧。
酒店外面有汽车停下,随着脚步声,走进来一个人。
老板马上过去,举着手高叫一声“原来是方大师,我们区区小店,还麻烦您亲自来看一眼。”
王驰和赵朋看去,来人一身唐装,脚上一双黑布鞋,走路仙风道骨,浑身带着香味。他们猜测,此人是在盛世酒店画壁画的时候隐约听过的方刚。
就是方刚。
方刚和老板握握手,脚步轻飘飘的来到王驰和赵朋面前。方刚放弃了酒店的项目之后,曾经找苏云打听过进度,也暗中观察过,见过王驰和赵朋,现在没有把他们两个当外人“你们在这啊。刚才老板问我盛世的壁画里面有没有你们,我是知道的,有你们的。想不到,你们两个到这里来高就。”
王驰和赵朋才知道,老板询问的是他。
方刚面色骤然变得严肃“你们两个一看都是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千万不要跟郝言一样,对长辈不尊敬。”
王驰领悟出这是老前辈要提携自己,自己可不能吃不了兜着走,笑道“能认识您真是太荣幸了,希望作为大师的您,可以指点我们一二,我们将不尽荣幸。”
赵朋望着方刚,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大师,也就没有如王驰那样献殷勤,但被王驰用手一顶腰间,赵朋也随着尊敬的笑了笑。
方刚对他们笑笑“好,孺子可教也。咱们可以一起联手,跟郝言玩耍一下。”
王驰一听要跟郝言好好的玩耍一下,这是他最喜欢的,如今有了这么强大的帮手,马上心情变得极为愉悦。
后天,是迎接观光团的日子,为保证迎接观光团时全体酒店人员井然有序,展现盛世酒店高雅热情的企业人文风貌。蔡中和酒店里的服务人员,今天大多时间都在酒店排练迎接仪式。作为重中之重的那面壁画也在他保护中,在壁画前拉了红线,立了黄色警示牌,防止人们经过损坏涂抹。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
蔡中带着磁性的喊声中,让礼仪人员跟着自己排练好一阵,他觉得队伍已经很整齐了,很满意,让人们散去。他则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遥望着华夏千年的壁画,画面惊艳,豪气冲天,越看越觉得喜欢。当初观光团说要一个月二十五天后过来,幸好自己给了郝言一个半月的工期,才能有时间处理剩下的事。
一个工人从里面擦洗完油烟机,提着一桶脏水正从大厅里走过。
“哎。不要从那面走。”蔡中对那个工人喊。
那个工人转头,对蔡中微笑“好,我从这边走。”说着,一转身,想要原路返回。但在来的路上,他水桶里面的水已经散落在地面上一小滩。
他的脚正好踩在那滩水上。
咣当。
人倒在地上,手中水桶飞到空中,击中墙壁。
郝言正在已经熄灯的宿舍床上睡觉,忽然接到电话。
“画面被装修的工人不小心涂上脏痕迹,需要进行补救。”蔡中焦急的说。
郝言蹭的从床上坐起来,由于起来的太猛,脑袋差点撞到头上的床板上。
壁画已经验收完毕,新的售后问题,本来不应该管了,但作为一个创作者,自己的作品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永远会牵挂。
郝言抓起衣裤就往身上套,没等套完人已经窜出宿舍门,一边提鞋一边钻进电梯,在电梯里对着墙壁整理好自己的外貌。
电梯落地。
蹭。
郝言冲了出去,见宿舍楼的大门从里面锁了。现在去找宿舍管理员,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出门理由。他只能来到二楼,看到厕所的窗户没关,就翻越出去跳到一地面。
一弯新月,夜幕笼罩下,学校里连个猫的影子都没有。
郝言百米冲刺的度跑到大学校门,好在大学门口是彻夜不关的。但已经半夜了,大街上哪里还有出租车,黑车更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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