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院长的车出了校门,来到距离学校有五公里的一片旧小区,这里真是旧,不但建筑只有三层,而且外面落着一层灰尘。下了车,走进楼道,黑漆漆的好像进了山洞,寻到了二楼的二零四房间,门打开着,走进去,里面黑暗且潮湿,像是小师妹住的地方。
小师妹重感冒了,浑身无力躺在一条长椅上,连水也烧不了,话也懒得说。在没有办法之际,短信给了院长求助。
高院长对陈石说“你不是说要打这个胜那个吗?现在,你要是有本事就把你师姐照顾好。快,烧水去。”
啊?
陈石拧着眉,心说这也不是我姐,我干嘛帮助她,但见高院长表情凝重,知道不是玩笑,就想,同学也得互相帮助嘛,就提着水壶就去烧水了。
高院长问她现在境况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去医院输液。不能一个人在这苦熬,拖延会导致病情加重,要是留下后遗症就无法挽回了。
她哼了一声。
努力的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撑得住,一会喝点药就没事了,反而随便去医院输液,时间一长就会有依赖性,等再次得感冒的时候输入同样的计量就不会有效,这样,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看的出来,她虽然已经病得身体孱弱,但脾气还倔得很。
高院长向来是按照学生的意愿来展她们的,也就摸了摸她的头,感觉烫的还算能够忍受“那行吧,留下一个新同学在这里帮你。”
小师妹点点头。
高院长过去嘱咐陈石要帮助小师妹把药吃了,情况稍微稳定了再回去。
陈石说是。
高院长就让郝言出来。
陈石提着一个大铝壶,装满水放在煤气灶上,这个煤气灶还是老式的,开关都是手动扳手的。他按照旁边的标识方向打开扳手,然后用自己带着的打火机擦着去点,点了三分钟,也没见点着。
他收回打火机,没有闻到煤气味,才知道根本就没有煤气流出。他打开煤气灶下的箱子,见里面是个大煤气罐,用手摇了摇,里面空空荡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没有煤气了。
“果然是真实纯粹的女美术生,论起懒来,也是不逞多让。”陈石自言自语两句把煤气关死了,见旁边有一个电热壶,马上拿过来灌满水放在地上通上电。
知道水烧好得等一会,陈石就来到阳台忙里偷闲的抽根烟,点着烟后看到阳台放着几张未画完的油画,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内容都是黑雾下的城市,画的很阴郁,跟恐怖片一样。
陈石想起来,自己当初了解学校的时候也曾经了解获奖名单,小师妹就是凭着这种风格获的奖。
“还是有一些东西可以学学的。”
陈石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回去的时候,高院长开着车对郝言说,今天艺术学院里没有了画展,倒是已经开始通知开联欢会,你要对文艺演出有兴趣,也可以参加一下,毕竟所有的艺术都是艺术,都是人类对美的追求。
“不专业。”郝言对这些作品偶尔会看,遇到好的当然也会称赞,但想要自己创作根本不会,自己一心创作画就好。
“不尝试着挑战一下自己吗?”高院长也只是看看郝言的想法。
郝言笑着摇了摇头,在学校下了车。
上了一天的课。晚上,郝言回到盛世家园开始画那幅单纯执着,接到了蔡中的电话。
蔡中在电话里问,这就要来到二零零五年的最后一天了,最后一天晚上在哪渡过,要不去站北的圣母教堂听福音。好歹让每个年末都过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