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所有贫穷时候的梦想,不过都是为了赚钱。等一有钱,贫穷时候的梦想就会没有动力。
郝言不同意这句话,寻找美,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人,什么阶层的人,什么国家的人,永远都不会丢弃的。不过,当他已经解决了温饱,再次面对画布,也感觉自己的心中生出来一点抵触。
这个抵触告诉自己,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劳累,如此的拼命,不如拿着钱到外面去逍遥逍遥,那多么的痛快啊。创作这种东西是多么的乏味与无趣。
人的本能。
郝言抽上一支烟,慢慢的调匀自己的呼吸,再一次来到画布前面,没等这个抵触对自己说话,拿起笔就开始画起来。
“郝言,晚上喝酒。”
徐兵给郝言打电话。
两个人现在兜里的钱可以去玩味堂大搓一顿,但是仍旧来到了宴陌。四个小菜,外加脚踩一箱啤酒,慢慢的喝。
“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啊,咱们的订单很多。我没有仔细看,但估计今年能赚个百八十万的。”
徐兵兴奋的说完一口气灌进肚子里一瓶啤酒,接着说现在如果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坚持下来肯定会收入到更多,如果能够达到一千万的年收入,那咱们两个绝对是成功人士。
徐兵三十多岁了,笑得像一个孩子。
郝言见到他高兴,自己也高兴,毕竟自己和他都曾经迷茫过,困顿过,煎熬过。不如如今又好日子了,也不能大意,就说“每个月获得金钱越大,职责就越更大,能够保障一帮人的工资和温饱,这确实让我们很欣慰。对于美术生来说,如果有机会,还要做更多关于美术行业的工作。除此之外,为了自己,还得学习。”
徐兵得到承认,下决心学习,最起码看一些工商管理的书。又喝了两杯酒,他诉郝言“现在有点钱了,家里的房子已经翻盖成了两层楼。就是大别墅。原来都没有人给我提亲,现在很多媒人都把我家门给踢爆了,都想给我这只金窝里面的凤凰介绍对象。”
郝言点点头,对这方面不太关心。
“最重要的,我最想跟你说的是。”徐兵拍着桌子“李珊作为一个女人,为了咱们公司耗尽了心血,连那么好的电视台的工作都辞掉了,再按月给她工资也不合适,不如给她分成,按年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你不会介意吧。”
郝言举起酒杯和徐兵的酒杯撞一下,李珊当然值得这些回报。
转天,郝言和徐兵来到公司。
“喏。”
李珊把一叠钱扔到郝言面前。
徐兵拿起来数数,抬头问“五千?什么钱。”
郝言说“曲强的画?”
“正如你所说,他的画色彩鲜艳大家很喜欢,第一次拍卖就从底价五百一直到五千成交。”李珊点燃一支烟,说“不过,你的那幅画一万五起拍,仍旧是流拍了。”
郝言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新画污泥不染
自己以创作的落魄画家为素材,表现一个吃不起饭的画家,仍旧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在漆黑的画室创作一幅色彩鲜艳的画。画中是一个遥远的农场,平整的土地,里碧绿的青草,鲜艳的花朵,灵动的小鱼,鸣叫的奶牛,还有无尽的植被和动物。远处,还有人偷菜。
这幅画中正在创作的画家既有曲强的影子,也也有郝言自己本身的影子,还有无数在贫穷中仍旧追求美的普通人的影子。
徐兵对郝言的画销售不佳已经习以为常了,说“李珊,咱们公司你的功劳最大,我和郝言商量,就不给你开工资了,给你提要营业额的分成,收入的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