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十多岁了,儿子没有房子,没有媳妇,这让别人听见都到大牙。”老爸坐在沙里抽着小闷烟,毫无疑问,正在为郝言的生活犯愁。
本来已经用自我安慰术忘记这事的老妈听到老爸又在嘀咕,躲避着就想离开,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童茹?”
老妈接通后,现是童茹,这让她喜笑颜开。
老爸伸着脖子也把耳朵伸了过来。
童茹正背着行囊走在禾城大街上,虽然如影随形那幅画后被郝言训斥了一顿,她痛彻心扉的伤心了一阵,但过完年,她扬自己卷土重来的性格与办事方式,主动给郝言父母打了电话,把帮助他卖画的事说了。
“这小子,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郝言父母急了,马上调转电话,把郝言在电话骂了有二十分钟。
“房产不要,媳妇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在电话里高频率的出现,父母把郝言描述的罄竹难书。
郝言没想到父母想要渴望自己成家都已经达到这种有病乱投医的程度,自己只能支吾着应付他们自己正在忙,等稍有些时间或许会考虑一下。老爸老妈还是可爱的,两句话,把他们哄得挂掉电话。
陈石在一旁正在画画,听到整个过程,挠挠自己的头,明显体味到美术生在这个年龄陷入的窘境。
“我去买盒烟。”
郝言确实没有烟了,就走出了低矮的平房,来到大街上寻找小卖部。
“郝言,我要到画家村看看。”
蔡中来了微信,他正好从金城回来,路过京城,想来仰慕已久的画家村看看,现在已经开车来到画家村的门口了。
郝言只能买了烟,抽着一根望着大街上来往的人们,看他们的形貌与气质,大多都是依靠画画生存的人,无论他们来自哪里,他们肯定也会有和自己一样的困惑。
不到五分钟,蔡中来到了郝言的身前,见他在手里拿着手机和烟,眼中流露着暗淡。
“你小子,是不是生闷气呢,来,咱们找个地方喝点酒。”蔡中让他陪着自己转转。
郝言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也就让蔡中把车扔在原地,带着他顺着南北朝向的大道闲逛,走进了一个胡同里有五百米深,找了一个门口只能容纳一个人,但里面却有着两层空间的酒吧。奈何画家村里面多数的人都是囊中羞涩,此时喝酒的人只有三两个。
郝言和蔡中一个人要了一杯鸡尾酒,坐在吧台前聊着金城的杂七杂八。
酒吧的电脑喇叭里,传出来的都是一的老歌,现在正在播放的是沉默是金。
“噗。”
蔡中在平静中忽然喷一口酒,把手机屏幕展示给郝言“你看,哪个败类在冒充你?”
郝言一看,见微博上面一个名叫郝言的账号,里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体油画,说是描绘的人体艺术,表现的内容都是斑斑点点的污浊色情,并且在里面表长文,热情洋溢的声称这是艺术,不懂的人不要擅自评论。用这种方式聚集粉丝。
郝言本想大雷霆,但喝了一杯酒,没有助长自己的怒气,反而冷静下来。说“冒充别人的人自然会被人惩罚,让他自生自灭,自取其辱吧。”
郝言陪着蔡中在画家村转了三天,除了看画展之外,还在田涯的介绍下结识了几个画工笔的画家,经过了几番求醉的由蔡中买单的饭聚,郝言过足了瘾,正要回木城,有人打电话给他。
“郝,郝言,我是,管峰啊。”电话的话筒里传出难以想象的气喘吁吁的声音。
郝言很难想象他跟自己有联系,轻描淡写的说“你小子怎么给我打电话?良心现?想要跟我忏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