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尖叫了一声。
郑岚看到自己的手指又被针给扎了一下,血顿时涌了出来。
“是谁在念叨我呢?”
郑岚看着自己手指头,血已经流成了一条线,绕着手指头转了一圈。
这几年来,她在大正公司上班,虽然有丰厚的工资,健全的社保待遇,以及严厉的老师。但因为心中仍旧对情感纠结,以至于每天过的丧胆游魂,生活和工作凝聚不了精神,不是手被扎了,就是脚被绊了一下摔倒。
“你到底在想什么?”
关毅查看着眼前的状况,骂她“你这样?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有学无成,怎么能对得起沈梅对你的期盼。”
早就失去张锐的心,如今又让自己的朋友沈梅失望。郑岚当然是非常伤心,她忍着手里头流血,也不去包扎,重新拿起针线开始缝制皮包。
关毅才不管这些,他想要的就是完美的手工皮包成品,转头去另一间工作室去锻造银器。
忍着手指上的血流,挨到中午十二点下班。
郑岚放下了手中的小牛皮皮包,头层的牛皮上沾了不少的血迹。她出了公司,本来应该是去旁边的小店吃午饭,但她没有,她打了一辆车又来到渤海边。
滔滔海水,海风迎面足可以把人吹起来,郑岚真的想投入到海水中,离开这个没有希望和感情的世界。
前面有一条石头搭成的堤坝,一直蔓延要远处。
郑岚顺着海边的湿地往前走,来到石头堤坝上,风卷起来一阵水花,飞溅她一身,弄得她一身冰凉难忍。从模糊的意识回到了冰冷的眼前。
“我知道你就会在这里。”
关毅站在海边朝这边喊。
关毅也踩着一片石头堤坝,快步如飞的来到她身边。
“你们女人真是脆弱。遇到这么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
关毅开始讲述“我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又多病,虽然有家传手艺,但体力常常不能支撑到完成一件作品。家庭传承下来的手艺让我继承,我不愿意,但父亲非要让我学习,我只得放弃自己最喜欢的音乐。
我弟弟性格顽劣,虽然是一个艺术天才,但放浪形骸,在社会上惹了很多的人,好的,坏的。都是我替他还钱,求人,把他拯救出来。但是他却不念一点兄弟的感情。
生活的痛苦,让我走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走出来。我才明白,生活,就是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只有往前,才能击败从前。”
关毅说着,顺着石头堤坝一直走,堤坝没入海水中,他也走到了海水之中,直到海水没到他的膝盖。
郑岚没有想到一项严厉的跟铁一样的关毅,还有如此辛酸的一面,让人体味到时光的无情和人那意想不到的力量。她也顺着石头堤坝继续往前走,走到海水中,让水没到自己膝盖。
她迎着大海,让海风吹进了自己的心里,吹进胸怀。
失去高光与自己同仇敌忾,赵朋的工作不顺心,每天见到了学生们都是一张冷漠的脸。本来有几个学生还想和他请教一下创作上的问题,这一下,一看到他的脸,没有人敢跟他说半个字了。
“赵老师。”
有一天,一个女学生忽然开口和他说话,但称呼出来才意识到不能说,马上中途把话撤回去。
没有心思工作,面对这些学生是好应付的,艰难的是,赵朋还要勉强的打起精神应付校领导,经常的和他们研究教学方向,和他们的教学理念相悖,导致赵朋心中无时无刻的都在对领导抱怨。
这天,美术系老师开会。
会议总共有五个人构成,有系主任,还有包括赵朋在内的四个美术老师。
众人寂静,听着系主任在那里讲述下面的计划,他滔滔不绝的指引大家,要在今年的高考中定下十个美术高考的本科录取名额。这样的话,才能完成任务。
“齐老三。”
凭空传出来一声喊叫。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个是系主任的外号,谁在这样严肃庄重的场所喊出他的外号,不是找死吗。最后,经过了几轮目光筛选,大家把目光看向赵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