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艺术家的周末酒会。位于凯越大厦的三层会客厅,周围一群人,他们是艺术家,是美其名曰的艺术家,举着酒杯,对徐兵露出笑脸。
这些笑脸好像是面具,呆板,虚假。
徐兵麻木的对着他们同样的露出笑脸。
徐兵本来只想一个人做点自己的事,哪里会什么应酬人?但是被李珊一次次的推向这种艺术聚会,想把他从头到尾的农民气质清洗干净。
但徐兵自认自己天生就是干粗活的,在这些假脸面前非但没有什么气质长进,而且还逐步的走向迷途,不知道自己该在这些人当中是什么样的位置,自己能做什么?
甚至对对自己产生强烈的怀疑,自己在这些艺术家里混混沌沌的,是不是还不如回家种地。
“那,那是谁?”
方刚指着徐兵问徒弟。
徒弟们说不认识,但方刚想起来,徐兵是郝言的朋友,好像原来是一个农民。竟然也和自己一样走进这个场合人模狗样的冒充艺术家。
方刚觉得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你去看看。”方刚让自己的一个徒弟雷晨,去看看徐兵。
雷晨端着酒杯在徐兵周围绕了有十五六分钟,他看出来,徐兵虽然有点钱,但对艺术是一窍不通,而且谈吐说话啥的还没有见识和品味,这不就是土老帽吗?这种人正好让自己耍耍。
“您好,新来的艺术家吗?”雷晨端着酒杯过去跟徐兵搭话。
徐兵见他说话诚恳,跟周围的人不一样,马上找到知己一样轻松起来,说“什么艺术家,我不是。我只是代表公司来参加聚会。”
雷晨心中充满对他的嘲笑,表面却一脸严肃“都是啊。我也跟这些艺术家不熟,说实话,在这样虚伪的环境里真不自在。”他嘴上说是实话,但心里却知道,自己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徐兵太过实在,以为终于找到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就举杯和他喝酒,三五杯下肚,一肚子的话对陌生人倾倒而出。
“我老婆叫李珊,是公司总经理,是我的领导。但是她是大学生,我是农民,结婚以来,我们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
刚刚见面十分钟,徐兵就诚实的把自己的底细对雷晨掏心掏肺,他以为对方会理解自己。
“确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雷晨摇着头,表现出对世界的难以理解。
两人喝到了些许醉意,雷晨将徐兵拉出来,拉进自己的车,让一个兄弟开车来到酒吧。
看到闪着炫彩灯光的酒吧门口,徐兵知道这里意味着自己从未经过,并且有很多诱惑,就对雷晨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没事,我们只是喝酒。”雷晨把他拉到酒吧的一个双人座位。
徐兵在他的引诱下,开始两个人还只是喝酒。后来渐渐的就已醉意浓重,脑袋越来越沉。雷晨随即打电话叫来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妹妹,让她们坐在徐兵身边。虽然只是喝酒,但因为酒精上头,这些妹妹和徐兵也勾肩搭背,逐渐的亲密接触。
徐兵和雷晨一直喝到早晨四点多,才被送回家。
“昨晚干什么去了?”李珊坐在椅子上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徐兵眨眨勉强能睁开的眼睛,说“喝酒。”
李珊听了,也不管他,因为自己也忙于应酬,也经常的凌晨一两点才回来。还有一点,自己对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是绝对放心的。他一个农民出身的人,喝酒应酬也是应该的,把心里的郁闷都泄出去,回到家里就没有什么乱起八早的事了。他喝酒就喝吧,只要不出事就行。
王驰带着方刚以及一些艺术家,前来艺术学院拜访高民院长。这次打着的旗号,是向木城市的艺术家学习。在冀州大学的艺术学院交流完毕,王驰把高民请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酒楼,安排了几桌简单的饭菜,每桌的餐标不过五百块钱。
大家落座,见王驰如此的简单也都吃得很开心。
“高院长,您的女儿也毕业了吧。”
方刚佯装无意之间的问起,实则已经是察言观色很久。
高民说“毕业了,她想要出去工作我没有让,毕竟现在外面的世界不能随意的信任人。我想着,让她自由的创作表在网上的社交媒体上。”
方刚说“女大不由爹啊。人生最终的要不过是事业和感情。我看她没考虑工作,可以先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你比如说王驰这小伙子。是一个很有成就的人,而且是您的学校出身,很适合啊。”
高民院长知道王驰,在学校里就是一个不老实的人,在事业上偷鸡摸狗不说,在男女关系上更是偷鸡摸狗的,想要给高雅提亲,自己当然拒绝。就说“孩子的想法最终要,看她怎么想吧。”
这表面是还有些余地,实际上说根本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