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让许玉回京城,许玉提出来这么长时间在粤省,自己要回老家看看。
“快点回来。”
魏振也就答应了。
许玉也就从京城坐车回到容安新区,回到了自己的位于容安新区的家,看到了自己家原来低矮的房子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是新盖的大瓦房,玻璃窗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宽敞而明亮。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父母问她。
“不知道,就是有点累。”许玉说。
父母担忧的问“是着凉了吗,赶快买点药去,现在咱们这里也开了几条公路,卖药的药店也越来越多了。”
许玉摇摇头,可能是一直在外漂泊的心让自己这么累,当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晚上。还是自己的家亲切,睡的特别香甜。早上起来,望着四周崭新的墙壁,这是自己小时候梦想的空间,现在自己得到了,但已经没有了小时候的心。
吃完了早饭,许玉决定出去转转,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容县县城,刚进了城,迎面传来一阵爆竹冲天的响动。她望着爆竹燃放的地方,见那里是一个酒店,在酒店前面的广场上妆点的喜气盈盈,摆着鲜花,拉着横幅,写着恭祝袁来先生和顾芳女士新婚典礼。
看到明显的大字,许玉的心跳了一下。
“许玉,你,你来了。”袁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朝着许玉走了过来。
袁来笑着说“你好,本以为你忙就没有通知你,没想到你也来祝贺我,我真的很高兴。来来,里面坐,今天我用的是五千块钱一桌的餐标,你尝尝从南方快递过来的海鲜。”
许玉不喜欢凑热闹吃饭,只是说“新娘子是谁?”
新娘子很有眼色,站在一旁看到来了人,马上提着白色婚纱走出来,她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苗条,面容清秀底子很好,又经过了化妆,跟仙女一样带着仙气。
袁来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许玉,也是学艺术的,现在在京城。”
新娘子顾芳说“许玉姐啊,应该叫师姐,我也是华北大学毕业的。早就听说过你。不过,现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优势了,我自己开了家艺术公司,在互联网上接单做设计,有中间商保证,支付转账快没有假钱的担忧,每个月的收益很好,大概有二十几万。”
说了两句话,顾芳意识到自己还得忙于迎宾,就对许玉说了声抱歉,极力的邀请她到酒店里面吃饭,转头提着纱裙,朝着嬉笑的来宾走去。
许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前所未有的有一些羡慕,羡慕她的年轻,羡慕她的幸福。
“你忙你的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许玉让袁来去照顾来宾。
袁来极力的挽留“你真的不吃饭啦。”
“你忙吧。”许玉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也就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仿佛是袁来的父母,或者是什么认识许玉和袁来的人,他们说“这个社会是现实的,金钱至上的,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实现。当初你是一个宝贝,现在可不是宝贝了。那个女孩,比你许玉更年轻,更有活力,打扮的更加时尚。袁来,当然会选择后者了。”
当人坚持某一件事很长时间的时候,无疑就会疲惫,何况坚持很多年。郝言忽然感觉现在越画越疲倦,画两笔就觉得身心无力,想转头扑到手机上面猛刷视频,看一些装逼打脸的画面休息。
他意识到疲倦在于自己这些年,已经画了太多的东西,每一张画都是一个世界,都是一段人生,都是一段故事。每一张画都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这么多年,把自己的心力都掏空了,但照着自己想要达到的梦想还差很多,很多。
“从起点到终点,要经过无数道路。即使是高公路,也要面对茫然不变的环境好长好长时间。这一路上如此的艰难,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呢?”
郝言有生以来无数次的怀疑自己,但是每次怀疑的最强烈的时候,他就拿起了画笔,径直的在画布上开画。这次是极度的怀疑自己,在心情坠落到低点的时候,马上拿起笔在画布涂抹。
画完一张乱七八糟的画后,郝言拿着这张画走出了门,坐在花园的里面呆。
一个五个年轻人组成的乐队刚好演出完,背着各自的乐器漫步走过来,也许是走累了都坐在郝言身边的空位上抽烟。主唱是一个高约一米八五的精神小伙子,年纪在二十多岁,叼着烟蓦然一回头,看到了郝言手里的画,见五颜六色的色彩浓烈,好像画的是一张人的脸,跟一个脸谱一样带着惊悚和冲动,就说“哎呦,画的不错啊。”
郝言说“不行,完全是随意涂抹的。”
主唱自来熟把画从郝言的手中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番说“真的挺好的,如果有人说不好,肯定是他不懂得你的心。我们的乐队名叫颜值乐队,这张画画得好像一张脸,和我们的名字不谋而合,这张画能不能卖给我们,做我们专辑的封面。”
郝言没想到,在这僻静的角落还有人懂得自己,就直接把这张画给了他们。
主唱见郝言如此慷慨,对他很有兴趣,也是作为回报“我觉得艺术的命运都是相同的,我们有着一样的生活和情趣。这样吧,我们要去流浪演出。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看可以看出来你不开心,你要不要跟我们去。你帮我们看管乐器,我们演出之后赚的钱大家吃住用。”
郝言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自己面对着苍茫天地,是那么无所畏惧,说走就走。
“好,我们一起走。”
郝言为了寻找日渐稀疏的灵感,也为了让自己极度疲惫的身体恢复过来,决定和这五个年轻人去流浪。但在此之前,自己还要画一幅画,积攒一下自己的费用,自己比他们大十多岁,不可能用他们的钱吃住。
张锐现了一件事,唐瑜并不催促自己和她结婚了,感觉背后好像生了什么事,这个世界居然安静了。
“呦呦,这太让人兴奋了。”
张锐甩掉了身上的瘤子一样高兴。因为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和郑岚的关系破裂都是唐瑜搞出来的,现在她不折磨自己了,她无论出现什么事,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己吃饭更香,睡觉更甜,撰写论文和创作版画的度加快了一倍。
“好久不联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干什么吗?”唐瑜还是主动打来电话。
张锐微笑的鼓励着她“世界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世界那么大,我现在无比的祝福你,能看遍世界。”
唐瑜冷笑着挂掉了电话。
这天,张锐和同事们去考察木城的一所清朝的建筑,想要吸取一些传统的元素,融入自己的版画创作之中。在考察完了这所建筑之后,张锐和同事到一家酒店喝酒,途中,张锐上厕所,忽然现唐瑜和一个男人在一个角落里搂搂抱抱,两个人非常亲密,商量着晚上开房。
“那不是唐瑜吗?”此时出来的同事们都认出来了。
“我们应该为她高兴的庆祝。”
张锐觉得本来就应该来如此,自己再也不会受到骚扰,这个世界重新的属于自己的了,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马上让酒店的服务员把这里的所有好菜都上来,所有的好酒都上来,请同事们喝了半夜的酒,之后,在ktv慷慨激昂的唱了通宵的跑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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