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再次见到郑岚,第一个反应不是想起感情的回忆,而是想着自己要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扑上去,把她死死抓住,不让她再在眼前跑掉。
“郑岚。”
张锐叫声如同一只饿虎。
郑岚应激性的逃避,动汽车,开车就走。
张锐甩开双腿,追着车跑。
郑岚想猛踩油门将他落下,但脚尖就是用不上劲。她也知道这不是脚的问题,这是自己还不是那么狠,心中不想将他落下。她在倒视镜里看着张锐奔跑追来,二十来年,两个人度过的时光,在自己面前一一展现
两人二十年前从高中一起考上冀州大学,虽然都是专科但都很高兴。入学的时候一起顶着太阳军训。每到逢年过节两个人一起坐着拥挤的绿皮车回甘城。两个人同时在冀州大学毕业,张锐升本,而自己开始烦劳重复的社会工作。两人来到冀省大学,租房一块居住。张锐考上了津门研究生,而自己也到了津门。生了唐瑜的事,自己和他分开。分开这么多年,自己在大正公司苦苦的单身度过每一个黑夜。
时光好似电影胶片,一张张划过,情感附着于时光之中,让人辛酸。
忽然,从旁边的小胡同里冲出来一辆黑色现代,虽然行驶的不快,但毕竟是一辆重达几吨的汽车,冲撞的力量是巨大的,一下子将目光投在郑岚身上的张锐撞飞到一旁。
郑岚马上急刹车,脚踩着刹车车身还往出行驶五十多米。她将车子停下来,打开门就跑到张锐身边,问他怎么样“千万别死了。”
张锐躺在地上尝试了两次,但没有站起来,仰着头说“说实话,你还在等着我吗?”
“是。”
郑岚抛弃了很多人的爱,仍旧等着张锐。说出这句话,她低头抱着张锐的肩膀开始哭泣。
张锐也抱着她的肩膀痛哭了起来。
刚才撞张锐的那辆黑色现代下来一对青年男女,看着张锐和郑岚在地上哭的既兴奋又悲伤,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呆呆的站着,仿佛被感动,也仿佛什么都不懂。
张锐和郑岚携手回到各自的家,对家里父母告知准备大张旗鼓的结婚,把婚礼办成前所未有的典礼。家里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的太久了,真的好像是等了一百年,弄成百年好合般的典礼也是应该的,就马上同意,尽两家之力要把这个婚礼搞成结婚大典。不管别人怎么猜测,他们一定要铺张浪费。
张锐和郑岚把结婚的消息告诉大家。
张锐对郝言慨叹道“我们的感情,你也有功劳。”
无论是冀州大学里曾经的同学还是现在的同事,还是大正公司里面的工友,都说,这是等了十多年的一个爱情结局,希望他们能够百年好合,也都参加了他们婚礼。
婚礼在甘城举办,当天有一百辆车出席,不但有小轿车,还有大卡车,甚至张锐还叫来了电动车,马车,三轮车,手推车等各种车辆。里面装满了新婚的彩带和鲜花。幸好选择的是甘城最大的广场,才没有将道路拥堵。摆下的酒席也有一百桌,能找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朋好友都被叫来,坐在了桌子上面开始吃,敬酒划拳的声音响彻天地,真是能撑起百年好合这个情景。
张锐把郝言请上台来说“我现在是冀州大学的老师,但是我要介绍我的老师,郝言,是他让我从最初的一个懒人,变成了现在学生们尊敬的老师,请他说两句。”
郝言没有准备说“大家都吃好喝好吧。”
张锐淡然一笑问郝言说“你现在是不是想要画一幅画?”
郝言说“确实,我此时灵感爆,应该画画。但因为你的百年好合,人世间这种高兴痛快的时光没有几个,我决定此时此刻享受生活的快乐。来,大家喝酒。”
不但场面大,而且还持久。张锐和郑岚破镜重圆的婚礼大典,一直要闹三天三夜,郝言是一天都没有错过,喝的酒无数,吐了无数回。
新婚过后,郑岚还去大正公司上班。
沈梅说“现在就不用去工作了,公司有你的股份享受着分成,你就和张锐享受你们的二人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