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开车往公司走去,边开车边想,她不会成功的,到没钱自然回到自己的公司。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自己等得起。
许玉望着远去的魏振,却决心自己一定要成功。
夕阳西下,天空一层红色云霞。许玉决定要收摊,她正在弯腰收拾地面上的饭盒的样品的时候,感觉到电话响了,见是郝言。
许玉难以相信他竟然打电话,眼睛眨了眨,现确实是他。
郝言在木城看到街边摆了一个快餐,见十五块钱有红烧肉还有鲅鱼段,色相非常有食欲,当即买了一份,但是看到老板装饭菜的饭盒上面的绘图,是一片山下乐园,打印的非常精美。一切都没有明显的标志,他冥冥中就感觉可能是许玉制作的,马上扫了下面的二维码,一看果然是容安新区的地址,联系人也是许玉。本来郝言是想马上就过来看看许玉的,自从她从京城回到容安新区,他还没有看过她,但现在在忙与冀州大学校企合作,实在没空,只能打电话。
许玉高兴的手里的饭盒都掉落在地上,勉强着站了起来。
“我在木城吃快餐的时候,看到了你在办饭盒的企业。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我给你投点资?”郝言说。
要是别人许玉肯定不让,但现在是郝言,许玉说“需要,实在是太需要了,你那有吗。”
郝言说“什么叫有吗?我现在一张画的价格就是二十万元。当初我曾经过誓言,说一幅画永远要比房价贵,现在房价都不涨了,我的画还在猛涨,而且会一直涨。”
许玉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两个人在很多年前吃盒饭的那些情景,悠悠的说“你终于成功了。”
郝言显然没有忘记她“你也得吃肉啊。”
两个人都笑了。
郝言说“我的成就无论能到达什么程度,都应该有你一些股份才对,说什么投资。我就直接给你打二十万吧,当做给你的。你先买一辆车开着,等你把饭盒做成一门生意,做成一个品牌,销售出去十万个饭盒的时候,一定开一个庆祝大会,我给你庆祝。”
“一定。”
许玉挂掉了电话,接着收到银行来的短信,钱已经到了。她早就想买一辆皮卡,用来装货运货,现在终于有钱买了。她扇了扇扇子,方才还不安的心,现在如同座钟一样稳定。回忆往事,那些犹豫的,踌躇的,在时光的长河里起起伏伏,有对有错。最终在长河里沉默,但他们是属于自己的。
周露秉承郝言的提议,在冀州大学艺术院办公室,和几位当老师的同学研究关于校企合作的问题,大家说到兴头上,一高兴谈到凌晨两点多。
“结束吧,结束吧。”一位女同学说“有什么话题明天说,哦不对,现在就是明天了,咱们快睡觉吧。”
一个男同学说“我开车送周露回去吧。”
周露说“不用了,木城我都比甘城熟悉,还用你们送?”
一个男同学说“主要你这么漂亮,这么晚了,我们不放心啊。”
周露淡然一笑“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人敢动我这个木城人大代表,优秀青年,你们放心吧。今天谈的有点多,很高兴,我就是一个人走着回去,再把咱们的谈话捋顺一下做出一个文件。”
一个男同学说“你现在这个收入还不买一辆车,让你们公司的老板郝言师哥给你配一辆奥迪a6,就说是老板吧,这么不向着自己的师妹呢,不,应该是师侄女。”
大家都笑得把茶水喷了出来。
周露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走,为了赶路,她决定走学校东门的那条尚且都是旧楼的胡同。凌晨两点天很黑了,但胡同里仅有的路灯却显得很明亮,就好像自己的前程一样光明。自己已经获了奖,收入每个月在三四万,而且还能帮助学习学妹更好的找到自己,此生还有什么遗憾吗?
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大雨在六月季节,是不管人的喜怒哀乐的。
四周围都是陈旧的旧楼,周露朝一个散着湿烂气味的棚子跑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以致她没有现棚子里的乱电线之中隐藏着一个变压器,忽然噼啪一声吐着火舌,电流如同毒蛇一样朝她袭击而来。
一个身影朝着他冲了过来,将她推到一边,而那个身影则被电蛇咬中了。
郝言接到徐兵的电话,来到木城第一医院。
徐兵自从和李珊离婚后,一直在家安心种地,心中已经忘却了想要成为艺术家的欲望,更没有参加任何一个酒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农民,安心种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比什么都好。这么长时间在家修养声息,竟然身体重回当初的强壮,面色也红润起来。
徐兵说“来啦,他们一家指明要见你。”带着郝言走到病房,指着范虎父母问郝言还记得他们吗?
人一旦成年除非遇到巨大变故,否则是很难能有大变化的。郝言在半分钟的辨认后就认出他们,是自己在徐兵家租房住那些日子里见过的一对夫妇。这么说来,他们的儿子范虎就是那个拿水枪扫射自己的调皮小孩子,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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