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住个鬼:我和同事聚餐,一会儿吃完饭直接去你找李师傅上课。
信息出去,严森却没有回。
那条信息就像石沉大海,直至严颂心她们吃完饭,她的手机都没有再响一次。
吃完饭还没结账,被同事们叫做宋姐的同事专程做到严颂心旁边,拉着她的手,“颂心,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严颂心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啊!”除了生活中多了严森这么一号人物以外,她的生活一切如常。
宋姐不相信似得,眼睛瞪得溜圆,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被撑平整了,“不可能吧!”
一边坐着的两个女同事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来,附和宋姐,“对啊!我们可都以为你的生活生什么变故了。”
“哪有什么变故……”严颂心不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只是每个人的语气听起来都不善。
“这就怪了!”打断严颂心,宋姐眼波流转,看上去笑意不减,实则笑里藏刀,“既然没什么变故你最近怎么那么拼命啊?”
另一边的同事跟着说道,“是啊,都说不要内卷不要内卷,可是你现在何止是内卷啊!已经逼的我们没法工作了!”
又有一个同事赞同,“可不是嘛!以前就算平时再忙,我们还能在茶水间聊聊天,说白了就是摸摸鱼,现在可倒好,带薪上厕所我都觉得是我不对。”
严颂心懂了,今天这顿饭根本不是什么庆祝,也不是聚餐,这分明是场鸿门宴,她们几个的目的就是要她不要改变原有的工作氛围。
严颂心本来只是懒得跑来跑去,在公司打时间,没想到却影响到了其他同事的利益。
她很想说她是无心的。
而且要她改变现状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以后下班直接回家,然后再去严森的餐厅的就好。
这个时候要说谁还能体谅她或者理解她,那就只剩下一直和她相处不错的陈苗了。
严颂心向陈苗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是后者就像是被那目光电到一般,急忙闪开都觉得躲闪不及,脸上的晦涩一目了然,让严颂心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却又不禁觉得好笑。
她为什么会蠢到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就当陈苗有她的难处好了。
可当下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严颂心还要靠着这点薪水吃饭。
她奉上一个笑脸,“大家不要太过紧张,我这段时间的确是不方便回家,所以才在红丝留得比较久,以后不会了!”
听她这么说,宋姐几个人的脸色也并没有变好,反倒是露出几分不屑和嘲讽。
毕竟口说无凭。
总得做出来以后,才能用事实说话。
“为了表达歉意,今天这顿饭我请了,怎么样!”严颂心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听到她要请客,宋姐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但眼中的不满却丝毫没有收敛,反倒像个长辈一般对严颂心说,“颂心,你也不是刚毕业了,很多人情世故还是要多考虑的。
我们也不是怪你,只不过你图自己方便,却影响到了整个部门的其他人,你说说,怎么能让被人替你承担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