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端着那碗银耳粥进门,“外面冷,刚回来还是先喝些热的吧。”
他抬手接过那碗粥,让开路让萍姐进屋来,自己又重新坐回躺椅上,只是这次没有躺下,而是端着碗,两个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萍姐跟着他的脚步进了屋,坐在书桌前的一把老旧木椅子上面,看着严森喝粥。
严森知道,他若不在萍姐的注视之下喝完这碗粥,他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做了。
如同小时候一样,他拿起勺子安静地喝粥。
萍姐满意地看着他,“是不是在外面很难喝到这样小火慢炖的粥啊?”
明明现在买什么都很方便了,严森却还是点点头,粥熬得软烂,米和糯,银耳很黏。
萍姐可没被他的点头轻易哄骗住,“你呀,从来都不知反驳我,你当我不知道现在外面买什么都很容易吗?外卖也方便,门都不要出,就能吃到想吃的东西。”
严森抬头看萍姐,“您还挺时髦的,外卖都知道。”
“别以为我不出门就把我当傻子,我是闭关了,却没有锁国。”萍姐斜睨着严森,盯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粥。
严森被他逗笑了,“没锁国?那国外最近生什么大事了?”
“有些富家少爷大老板,吃路边摊吃得很开心呢!”萍姐假装闭起了眼睛,嘴角却含着笑。
严森以为萍姐借着端粥上来给自己,是想陪他聊聊天,倒是没想到聊天的主题非常新颖。
至少是他们俩以前从未聊过的话题。
“哟,消息很灵通啊!”严森笑着说。
萍姐却故意板起脸孔,“还有心情笑,我的消息渠道不就那一条么,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的消息渠道,只有严老夫人这一条。
严森明白。
“可我看您的样子,并不替我担忧。”
“担忧两个字一定要写在脸上吗?”
“那倒不必,”严森小口小口喝粥,他抬眼看萍姐,“她怎么说?”
他问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任何期待,严老夫人能做出绑架邵瑜的事,就证明她不会同意;可是严森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她”指谁,不言而喻。
萍姐悠然道,“她说这位小姐和您长相相配。”
长相相配……这形容词也的确只能出自母亲之口。
“别的呢?不相配吗?”
“又不认识,更不了解,还没有见过本人,怎么评价?”萍姐倒是通透,“不过你们一起吃路边摊,夫人倒是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