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子安市星城酒店的朔月宴会大厅。
这个酒店近几年在子安市异军突起,成为新崛起的颇为受欢迎的酒店之一,尤其受到子安各大企业、公司欢迎,成为各家办酒会、年会、商务宴请的热门选,特别是这个朔月厅,几乎成为重要盛大宴会的必选。
这么抢手,要想在预计的时间订到这个炙手可热的大厅,没有点门路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良棋从来没有这个忧虑,要用星城酒店的朔月厅,基本上提前一周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原因很简单,良棋新上任的运营总监和星城酒店的老板是好朋友,关系很铁那种。
推开朔月厅厚重且沉甸甸的大门,一个风格奢华的宽阔空间便展现在眼前,天花板上垂着的吊灯做成的宫灯的样子,每一盏都折射出温柔的华光,而大厅实际的光源都隐藏在吊顶里面,整个厅被照的金碧辉煌;脚下是亮得反光的木质地板,中式桌椅全部都是红木的,整个大厅既复古又贵气。
这装修也是让朔月厅成为热门宴会厅的原因之一。
此刻的严颂心身着优雅的旗袍,包裹着她曼妙玲珑的曲线,脚下的高跟鞋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婀娜,与朔月厅整个的装修风格更是浑然一体;一头标志性的长卷此刻盘在脑后,让她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更加迷人。
在场的不少男士目光都落在严颂心身上,早就听闻良棋新任的运营总监是个美女,没想到见到之后还是觉得十分惊艳。
不过现在她可顾不上这些人的眼光,今天是良棋公司十周年庆典,公司特意包了星城酒店的朔月厅设宴,款待这些年业务来往紧密的兄弟公司。
作为为子安市贡献gdp排名前十位的大公司,良棋这几年业务日渐扩大,合作伙伴也越来越多,再加上很多想要攀关系联络业务的小公司前来送贺礼,朔月厅里人满为患。
作为负责这次活动的主要组织者,严颂心在现场既要串流程,又要招呼客人,还要帮着员工们解决临时遇到的各种小状况,不过经过几年的历练,严颂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事业心,混日子得过且过的小女人了。
独当一面又临危不乱,是她这几年在业内的标签。
“颂心总监,”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小伙子急匆匆地跑到严颂心身边,这是运营部去年招的新人,现在任职严颂心的助理,他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今晚本来要来为公司献唱的那个新晋偶像忽然来不了了。”
这个偶像近来很火,各种通告不断,但是业内关于他红了以后总爱耍大牌,因为各种可笑的原因而对主办方的活动弃之不管的事情屡有生。
这次良棋周年庆,严颂心本来是反对用这个人的,但是无奈良棋老总的女儿是他的粉丝,指明要请他来,开出的价格还很诱人,偶像那边的经纪人一口应了下来,毕竟良棋这两年展势头很猛,如果这次搞好关系,以后接个代言什么的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理由?”严颂心连一点吃惊都没有,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
“说是水土不服,拉肚子,狂泻不止,实在没办法唱歌。”助理说着,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
“我知道了,安排小陈给他送些止泻药去。”严颂心说,“另外,联系设计部,让他们把年会上那个展现良棋特色的舞蹈再表演一次。”
助理面露难色,“可是,这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
严颂心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下班打卡,趁现在尽快通知,用设计部的节目替代偶像献唱的时间,那个节目到九点以后了,一切以今晚的庆典为重,设计部所有参演节目的人给三倍日工资。”
“好。”助理接了指令转身跑开了,一刻不敢耽误。
刚松了一口气,严颂心望向朔月厅大门口,就见一个靓丽女子穿着藏蓝色的晚礼服款款而来,她依旧是利落的短,脸上始终带着明媚的笑意,让人看了便觉得全身温暖。
没错,来人正是严思羽。
“颂心!”她开心地唤着严颂心的名字,一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思羽,你太赏脸了,果真来了!如果不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严颂心回抱着严思羽,心情好得不得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的话,我要生气了。”严思羽故意皱起眉头,“再说了,我能帮什么,就这大厅,举手之劳。”
没错,良棋新任的运营总监是严颂心,星城酒店的老板是严思羽。
严颂心开口要用朔月厅,严思羽自然是二话不说,直接给她。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子安,谁不知道朔月厅有多难预定,我又没有按照你们的要求提前半年预定,这样都肯定给我,你可太给我面子了。”严颂心由衷感谢道。
严思羽笑意盈盈,借着拥抱严颂心的姿势,轻轻对她说,“你见外了,我不止把你当闺蜜,还把你当未来嫂子,悄悄告诉你,我森哥,今晚也会来。”
“严森?”严颂心一愣,即使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但是每次一听到严森的名字,她还是无法抑制心脏猛烈的跳动,“他怎么会来?我们公司和森海几乎没有打过交道啊!”
严思羽噘了噘嘴,“那我就不清楚了,他详细地问了我今晚宴会的具体时间,说是尽量赶过来,毕竟良棋这几年展猛劲,他要好好攀攀关系呢。”
真是说笑了,严颂心暗忖,在子安,森海也好,严森也罢,需要跟谁攀关系?
“是、是吗?”严颂心微笑着低下头,“他会把这么小的良棋放在眼里吗?”
“为什么不会?”严思羽眼中闪过惊讶的光,“就算良棋入不了他的眼,你可不是。”
严颂心没有说话。
三年了,每次见到严思羽,她都会这么说,给她一种严森还在乎她的错觉。
但是实际上呢?他从未跟她有过任何联系,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们割裂了就再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