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驰,严森始终一直握着严颂心的手,他的担心不比她少。
不用严颂心说,严森开着车轻车熟路地到了严颂心家的楼下。
此时的严颂心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严森为什么会知道她妈妈家的地址。
车子还没停稳,严颂心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急匆匆地跳了下去,直接冲进楼宇门。
老式的建筑年久失修,楼梯间的灯坏了一半,楼道里只有隐约昏暗的光线,勉强看得到脚下的台阶,严颂心大跨步上楼,严森锁了车之后紧随其后。
到了家门口,严颂心颤颤巍巍地想要拿钥匙开门,才现手抖得厉害,拉开皮包拉锁的手完全不听使唤。
严森快她一步,伸出手越过她的人,直接敲门。
声音大而急。
严家的门还是老式的防盗门,看着厚重,其实只是一层薄薄的铁皮,严森用力敲门的声音,显得格外震耳。
等了一小会儿,其实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可是严颂心却觉得异常漫长,她跟着严森一起敲门,还焦急地喊着刘松宁的名字。
刚叫了一声,便有人来开门了。
“颂心……你回来了?”来开门的人见到严颂心,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不是别人,正是严母。
严颂心见到妈妈平安无事,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拥抱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严森站在门口,看着严颂心母女的拥抱,笑着摇摇头。
“你没事可太好了!”严颂心埋头在妈妈肩膀,声音喃喃地。
严母脸上只有不解,轻轻拍着严颂心的后背,“这孩子,我不是好好的嘛!能有什么事!”
严颂心松开严母,近距离看她,看看眼睛,看看身上,严母和平时并没有两样。
“颂宁说您晕倒了,我要吓死了。”严颂心语气里带着埋怨。
“我哪有晕……”严母话说了一半,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打住,回头往屋里看去。
刘颂宁就坐在客厅的沙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易拉罐装的啤酒和一些水果。
“你们进来说话啊,别站门口站着,让邻居们看见多不好。”刘松宁嬉皮笑脸的,一边说,一边吐了一口瓜子皮。
严颂心不自觉地皱起眉,搀着严母迈进家门。
前脚刚进去,便想起来门口还站着个严森,转头探了半个身子出来,“你也进来吧。”
这种时候邀请严森进门,显得不伦不类,但是只把他当司机,似乎也不太礼貌,好在严森并不计较,跟在严颂心身后进了严家的门,还没忘记把门关上。
严母见到跟女儿一起回家的男人,流露出好奇的目光,“这位是……?”她问严颂心。
可是刘颂宁在见到严森进门的那一刻便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从沙上弹起来,着急忙慌地凑到严森身边,“哟,稀客啊稀客,严总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