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明眼底泛红,气急败坏地低吼,“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不孝子!”
说着,他想抽回板凳重新动手,可是那把板凳就像被锁住了一般,被严森牢牢把在手里。
“老刘!”严妈妈扑上去紧紧抱着刘忠明的胳膊,“不能再打了!再打颂宁真的会出事!”
严颂心整个人已经吓坏了,听到妈妈说话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担心已经失去理智的刘忠明误伤了妈妈,便越过严森,“刘叔,先放下凳子,颂宁已经知道错了,你真把他打坏了最心疼的还是你自己。”
这时的刘忠明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缓缓放下手里的板凳。
他一松手,严森便立刻拿起那把板凳扔到一边。
而严颂心看到妈妈没事才敢转头去看刘颂宁,后者正抱着胳膊蜷缩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送他去医院!”严森看一眼还愣着的刘忠明,俯下身蹲在刘颂宁身边,“自己起得来吗?我背你。”
刘颂宁龇牙咧嘴地看了眼严森,痛苦地摇摇头。
严森早就料到如此,视线换个方向,“颂心,你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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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刘颂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急诊的医生给刘颂宁检查伤情,严颂心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全身疲惫地靠着墙,身心俱疲。
看着诊察室的门关上,严森缓步走到严颂心面前,轻轻揉了揉她头顶的卷,“累了吧?”
严颂心闭上眼睛,点点头,这一刻的安静太难得。
严森弯腰拉起她的手,“走吧,回去休息。”
“可是颂宁还在里面。”严颂心看了一眼诊察室关上的门。
严森轻笑,“我打过电话了,邵瑜夜班,他马上就下来了。”
“可是……”严颂心还是不放心。
严森在她面前蹲下,“放心吧,这种时候没有人比邵瑜更可靠。”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走。
严森把人塞进自己车里,一脚油门下去,驶入了子安的夜幕里。
严颂心已经累坏了,在严森的车里格外踏实,没一会儿就枕着头枕睡着了。
严森停好车,扭头便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睡颜。
安静,恬美。
三十岁的女人,这几年安心搞事业,还小有成就,却不得不承认,脸上皮肤不如从前那么光滑鲜亮,可不知道为什么,严森就是觉得她美的不像话。
他抬手,轻轻抚上了严颂心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