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转身走出厨房区域,准备上楼去洗澡。
如果可以的话,严颂心很想拿把炒锅砸在严森后脑勺上。
这是一个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后脑勺。
表个白还能表得想让人杀人泄愤的地步上,这深厚的功力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你好好说句话会死吗?”严颂心冲着严森的背影低吼。
严森点点头,却头也不回,自认为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会。”
十五分钟后。
严森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客厅,严颂心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她做好的蒸蛋和玉米糊。
严森面无表情地拉到身边,开始细嚼慢咽地吃早餐。
明明平时不过三分钟就能搞定的早餐,这餐饭他愣是吃了二十多分钟。
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吃到最后,用勺子把碗盘周围挂着的汤渣都一点不剩地舀进嘴里。
然后心满意足地放下勺子,表情餍足。
对着空掉的餐具笑了五分钟,严总起身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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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心辛苦做了早餐,自己一口没吃,下楼现严森住的这个区域管理非常严格,留下一个早点摊都没有。
她打车到了公司附近,才找到摊子买了一个杂粮煎饼,还恶狠狠地让老板多加了鸡蛋香肠和辣酱。
一边走一边吃,进了公司还没吃完,弄得电梯里都是煎饼的辣椒酱味儿。
堆积如山的工作一点都没有变的友好。
她把装煎饼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就已经开始工作。
一份一份地处理完文件,又开始看同事递上来的报表和分析,眼睛盯着电脑都没空离开,实在觉得嗓子已经干到冒烟的时候,已经都中午一点多了,看到时间的那一刹那,严颂心感到饿了。
没想到一个煎饼就这样撑起了她一上午的时光。
站起身习惯性地走到窗边,看公司楼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车辆来来往往,彰显着城市的繁华。
不过严颂心此刻根本没心情欣赏外面的世界,一旦从工作中停下来,她脑子里不断想起的只有严森说的那些话。
说不心动是假的,她有时候都在想,就这样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别扭,说出话来好像总是怕她不生气似的。
因为他们中间好像还隔着别的东西。
严颂心没有忘。
她到公司楼下的餐馆随便吃了碗面条,解决了午饭,下午继续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