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严颂心拖着长长的尾音,非常无奈。
严森:“严颂心,你觉得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和我就能分得开吗?钱友林难道没有问你和我的关系?”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这不禁让她越觉得这个男人很恐怖。
“你可以不必什么事都告诉我,但是所说的话必须是实话。”严森说,他只是短短的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不说别的,你认为有了熙熙,你跟我还能分得开吗?”
一提起熙熙,严森便如同掌握住了严颂心的命脉,让她逃无可逃。
严颂心认命地扯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居然成了亲生父亲拿来频频威胁亲生母亲的神器。并且还屡屡得逞。
“好吧。”她回答得不情不愿,也不知道回答的是严森的哪句话。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润天的新产品已经定了布时间,就在下个月的15号。”
严颂心冷笑,说什么人生已经绑定,不过是他的借口。
“我知道了。”严颂心说,“我会尽力去拿你要的东西。”
“不是‘尽力’,是必须拿到。”严森强调。
严颂心只觉得身心俱疲,“还有别的事吗?严总。”
严森听出严颂心语气中的不快,声音不经意地柔和起来,“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严颂心对严森早就没有的信任,“是吗?包括把孩子还给我吗?”
严森没有回答。
随后挂断了电话。
不过如此。
严颂心把手机放在洗面台上,明明还不到中午,她却觉得身心俱疲。
打开水龙头,让自己沐浴在温热的水流里,她需要变清醒,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严森才对。
距离润天的新品布还有二十天时间,虽然现在钱友林表现出对自己的欣赏,可是这个老狐狸背后安的什么居心,她真的摸不清楚。
没理由莫名其妙对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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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严颂心去润天有十天时间了。
这十天对于良棋的运营部来说,过着炼狱般的生活。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直属上级严颂心突然变身为拼命三娘,疯了一般地工作,先不要说本来就属于营业部的工作了,但凡有关良棋的事,别人不愿意做的,她都接过来;别人干不了的,她也抢着做;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晚上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她恨不得长在公司里。
上司加班多了,职员们自然不好意思每天按时下班。
尽管严颂心一再跟他们说,你们走你们的,除非遇到特别急的事,几乎没有人不陪着她一起加班。
这股内卷风潮,很快就刮遍了整个良棋,不用说,钱友林自然也是听说了。
他打电话给严颂心的时候,严颂心眼睛都没舍得离开自己的显示器,不过在看到钱友林名字的时候,还是想起来他要自己考虑的事。
“钱总。”严颂心毕恭毕敬地。
钱友林在电话那头倒是悠然自得,“怎么了颂心,听说最近你在良棋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