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心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今天工作了一天,我很累了,再加上被高跟鞋磨破的脚踝还不是很舒服,所以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周知垚闻言眸色越暗淡,却表示理解,“好吧,我送你回去,希望我下次还有机会约你吃饭。”
严颂心很想直接告诉他“对不起,没有下次了”,可是这个人毕竟是钱友林的世侄,如果太不给面子了,她对钱友林也没法交代。
拒绝的话只能她回头说给钱友林。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严颂心的拒绝只能到这个程度,她穿高跟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开车,刚才也是打车来的。
周知垚怎么可能错过这个也许仅剩地和她相处的机会,故作轻松地笑道,“你就不要再推拒了,不然我会很没有面子。”
“那好。”严颂心站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
严颂心到家的时候,小腿已经开始酸痛了。
她真的一万个后悔不该为了什么礼貌而穿高跟鞋。
倒是小五,难得九点就已经回家了,窝在沙上,看着严颂心一身晚礼服露肩收腰地回到家。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小,“我的天啊!严颂心,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妖娆的裙子?也太卖弄风骚了吧?”
严颂心快地踢掉高跟鞋,踩在自己的脱鞋上,刚刚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听到小五的话的同时,恨不得上去把这个家伙的嘴封上,“不会说话不说也可以。”
她公钥驼背地往自己房间走,完全不似几分钟之前为了礼服也要挺胸抬头保持仪态的样子。
小五立即坐起身子,“不是不是,严颂心,真的,我认识你三十年了,你从来没有穿成这样过?你去干嘛了?见男人了是不是?他是谁?干嘛的?严颂心!”
他絮絮叨叨地追问,只换来严颂心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严颂心居然还遮遮掩掩,小五可坐不住了,从他“赖以生存”的沙上一跃而起,拖鞋也顾不上穿,敲着严颂心的门,“喂,你别给我装鸵鸟,快点出来说清楚。”
门里就像没有人一样安静。
要不是亲眼见严颂心走进去,小五都要信了,他继续敲门,“严颂心,你快给我个交代,我要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哪个野男人是谁?到底什么来头?你们到什么地步了?亲了吗?”
小五不死心地继续敲门,“严颂心——提头来见我————”
严颂心刷地打开门,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她双手抱臂倚着门框,懒洋洋看着小五,说,“叶小五!”
小五对着面前的严颂心,有种自己白菜还是被猪拱了的遗憾,深深叹了口气,“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严颂心无语之极,“叶小五,什么叫野男人?光着膀子,腰上围着树叶或者动物皮毛的那种?”
小五一撇嘴,“别跟我扯这些无关的,你说的那叫野人,我说的是身份不确定但是对你的幸福生活有危险的男人。”
“你想知道什么?”她歪着头,把头也靠在门框上,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