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彼此熟悉,但李啸几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严森,他宽慰他,“有消息说润天会开除严女士,同时在行业内封杀她,我认为这并不算严重。”
只要没有走法律程序,其实严颂心不过就是丢了一份工作而已,她如果愿意的话,严森不要说养她一辈子,养她十辈子也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即便如此,严森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那她也大可不必为此而消失吧?”
李啸动作没变,头去更深地低了下去,“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有收到任何线索。”
“她家里呢?叶永铭和梁薰问过了吗?还有她父母那边?”
“都问过了,梁薰回家之后就没有见过严女士,叶永铭说严女士在几天前给他信息说要出门走走散散心,之后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收拾了一部分行李,至于严女士父母那边,只收到她给他们的二十万转账。”
听完李啸的陈述,严森丝毫不觉得严颂心室要出门走走散散心,根本就是要离开子安,甚至离开……
不好的想法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冷静,严森焦躁地双手叉腰在自己办公室里转圈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李啸抬起眼皮看他,“严总,还有一件事……”
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敢说,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对严森来说,无疑是指向额头上了膛的枪。
严森机敏地扭头看他,声线冷冽,“说——”
“严女士这次离家之前,曾经去过钱友林市郊的别墅……”
哐嘡——!
李啸话音未落,严森就暴躁地踢翻了地中间的椅子,额头青筋暴出地厉声喝骂:“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不知道钱友林是个什么玩意吗?”
李啸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严森,可是事已至此,他便不能不把话说完,“是和周知垚一起去的。”
上了膛的枪还没解决,一把磨锋利了刀刃的匕又架在了脖子上。
严森忽然冷笑出声,目光却似千年寒冰,能把人深深冻住。
“严颂心——”他咬牙切齿地念着严颂心的名字,仿佛如果她在面前,就会立即把人碎尸万段。
“严总。”李啸平静地看着严森,“不如我请陈警官帮忙调查严女士地行踪?”
严森万万没想到自己追女人竟然追到有一天需要动用警力的份上了。
可是目前的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难怪自己找不到严颂心,如果只是靠这个女人自己,哪怕掘地三尺,严森也能把人找出来,但是现在很明显有钱友林在中间起了令人不快的作用,那严森想要找人,似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冲李啸摆摆手,“去联系陈警官,顺便,把周知垚也找出来。”
李啸点头致意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严森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的严森一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划亮屏幕,上面的手机屏保是安睡的严颂心,一缕顽皮的卷顺着她的脸颊垂下来,挡住了一半的眼睛,严森就是在那个时候偷偷拍下了这张照片,随后还忍不住偷偷帮她理好了头,吻了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