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老八神秘一笑,将两只耗子丢进铜盆里后,将铜盆固定在了王登库的肚子上,立刻就有人端着火盆放在了铜盆的下方。
在火焰的衬托下,老八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他看着惶惶不安的王登库,又问了一句“现在咱们能聊聊吗?”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对话,识相的赶紧…哎呦…痒…”王登库只觉得肚皮上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探索,湿湿的,滑滑的,不知怎地,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他如此固执,老八不再多言,朝张跃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提着刀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火焰的炙烤下,铜盆的底部逐渐升温,关在里面的老鼠感受到了热度,不安的在铜盆里跑啊叫啊,一阵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啊…”
“快拿开…”
“这个鬼东西在咬我!”
王登库忽然惨叫了起来,表情既痛苦又害怕,寒风之中赤身裸体的他,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人搭理他。
老八从怀里掏出两个大白馒头,里面夹着些菜蔬和肉饼,自顾自的吃的香甜。
“给我一个。”老吴毫不客气的抢过来一个,一口咬掉大半,那叫一个香啊。
很快。
铜盆的底部就被烧红了,烫的里面的耗子吱吱哇哇惨叫连连,它们乱跑、乱叫、乱咬,在王登库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排排血淋淋的口子,鲜血落在铜盆上,间接的降低了铜盆里的温度。
两只耗子非常聪明,摸索了一阵后,它们很快就现了这个情况,于是乎,它们开始拼命撕咬着王登库的肚子,妄图从那里寻找突破口,逃出生天。
“啊…”
“爹。”
“我叫你们亲爹…”
“快放了我吧…疼啊…我快疼死了…”
王登库满头大汗的惨叫着,叫声在黑夜之中传出了好远,吓得围观的野狗捂着肚子,夹着尾巴跑了。
“快说,钱被你藏哪去了?”老八咽下最后一口吃的,暴喝道。
“不…不知道…我没钱!杀了我也没用!”王登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惨叫声愈来愈大,他盼着有人听到惨叫声后,报官府来救自己。
可惜。
眼下的大同知府衙门里也不太平。
三百多名大同驻军已经将府衙团团包围,半晌,里面才出来人进行交涉。
同知王友良迈着官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胡闹,信不信本官办你们个造反的罪名?”
“你是何人?”孙成反问。
王友良摸索着胡子,居高临下的说道“本官乃大同府同知,正五品,你要如何?”
“找的就是你!”孙成龇牙一笑,几个军士立刻冲了上去,想要抓住王友良。
王友良大惊失色,慌忙后退的同时,对旁边的衙役喊道“快,快帮忙。”
可惜。
没人理他这个茬。
莫说对面是朝廷的军队,就算是普通百姓打上门来了,衙役们也不会插手的。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