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朱纯臣以外,其余犯全都受到了特殊照顾,包括徐锡本、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梅良信等官民合计三十二人,被朱由检处以了刖(xing)刑,也就是割掉犯人的膝盖骨,让其无法直立行走,然后将他们丢到大街上去任其自生自灭,你们不是祸害朕的百姓吗?那朕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一天,京城丐帮增添了三十几个曾经声名显赫的新成员,可热闹死了。
在这场劫难之中,唯有一人死中得活,那就是前任襄城伯、国丈周奎,得知了那些人的下场后,正在皇庄劳作的周奎直接吓尿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在磨洋工,那干活的度嗖嗖的,没人知道生了什么事儿,但有些人呀,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咧,无论目的是什么,出点怎样,一切好似都在像好的方向去展。
京城里的百姓现在可佩服皇帝咧,大家都在说皇帝是个为民做主的大好人,那以后肯定要乖乖的,不给皇帝找麻烦。
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当官的,特别是当大官,且屁股底下不干净的人都快愁死了,茶不思饭不想,每天上班心惊胆战的,生怕被皇帝拉出去做成人彘,所以每天开会的时候都装成鸵鸟,问啥都是对对对。因此,朱由检的所有政令都能够畅通无阻的传达下去,他忽然觉得,当个暴君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哈!
皇城。
尚宝监。
许许多多曾经空置的库房已经装的满满登登了,朱由检坐在一间堆满了玉器的房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怎么瞅怎么喜欢,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就这些…还只是他财产的九牛一毛咧。
要问这次水患谁收获最多,那无疑朱由检拔得头筹,几次抄家下来,众多贪官污吏贡献了两千多万两,朱纯臣、徐锡本这两个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的财富更惊人,光现银就有五千多万两,这还不算田地、宅子、铺面及各类金银珠宝嘞。
当然。
若是弄个贡献榜的话,那璐王朱常淓无疑是榜一大哥了,璐王府是真有钱呐,金子、银子成堆成堆的随意仍在库房里,锦衣卫、东厂、司礼监分别派了五百人过去清点,近千辆大车,上万名士卒日夜押运,运了两趟才搞回来三分之一,粗略估计光白银就得有七八千万两,其余各类好东西无数,粮食多的都长毛了。天呐,光银子就几千吨,所有银子堆在一起有多少,谁都没见过吧?
有钱就是大爷,朱由检出手那叫一个阔绰,直接命工部重启江南、福建宝船厂,造好的,造大的,并特意嘱咐薛凤翔,一定要将徐光启新研制出来的火炮给装上去,这玩意开在海上,谁看见不麻啊?
明年疏通河道、修整驿站缺钱?给,够不够毕大人?不够还有!
工人不够、材料不足、经费短缺?给,徐大人只要你开口,朕马上让人给你送来。
新军缺钱不?你别开口,朕说个数,三十万,一个月,给朕使劲的花!但特么有一点,要是你给朕训处一群胸包软蛋,朕诛你九族,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都从土里抠出来,骨灰都给你扬喽,就…有钱的都是大爷。
九边要钱?给。
皮岛要钱?给。
辽东加饷?行。
京营要钱?给。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特么别来找朕唠叨,烦死了,拿去拿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朱由检可是过足了挥金如土的瘾,他并非人傻钱多,谁让大明的士兵就认钱嘞,为了稳住时局,朱由检只能如此而为之,不过,那些终归是小钱,他的注资重心最主要还是放在研和练军方面,徐光启那边大把的银子砸下去,那新式的明嗖嗖的往外跑,许多工匠已经被恩准脱离了匠籍,成为了自由人,个个凭借着奇思妙想赚的盆满钵满,盖上了房子,娶到了媳妇,对朱由检那个感激啊,就别提了。
新军也是如此,有了钱,士兵们拿得多,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用好的,除了训练贼鸡儿苦,其他各项条件那简直都简直了。
单说赏金。
明朝边军斩一个建奴能收获银子二十两,伪奴值银十两,凭脑袋和上面请赏。
可是。
第一。
朝廷没钱,无法全额支付士兵们斩获的赏金,只能拿各种东西去抵扣,那些破烂玩意扔地上狗都不要,何况人呢?
第二。
就算朝廷把钱给边军拨下去了,经过层层剥削,在减去给长官的孝敬,到底下士兵手里那就所剩无几了,又吃不上穿不暖的,凭鸡毛因为三瓜俩枣为你卖命啊?所以边军战斗力老低了,曾经出现过上百个小鬼子追近十万明军跑的场面,这可是真实生过的。
知晓这一弊端,因此卢象升在军规中明确写了,斩一人获银三十,三晋小旗、五晋总旗…以此类推,奖金与升迁兼中兼得,以皇帝在新军中的信誉,那必然是杠杠滴啊,现在大家都憋着一股子劲儿,跑辽东跟老奴干一下子呢。
清晨。
天边才将将泛起了鱼肚白。
京郊。
新军驻地内一片寂静,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刮得人脸上生疼。
一阵脚步声后,卢象升的身影出现在了校场中,他估算了一下时间,随后一声令下,身后跟随的百名亲兵狞笑着冲向了一个个营房内。
撕拉…
啪…砰…啊…卧槽…
鞭炮声、吵闹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的,紧接着卢象升的声音从营房外传来“一刻钟时间,凡晚到、军纪不整、列队不齐之队,罚不准吃早饭。”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