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咔嗒”一声,开了锁。
梁以橙迈步走了进去,顺着里面一盏微弱的灯光望去。
一个女人正如同囚犯般坐在一把上了锁的椅子之上,双手正被椅子上的镣铐锁住。
她垂着脑袋,丝凌乱,指尖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色。
这副模样像极了监狱里的女囚,还有桌子之上惩罚的工具也挺齐全。
伴随着梁以橙走进来的脚步声,座椅之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面部肿大,眼眸无力的撑了撑,冷笑。
“我告诉你们,我父亲若是知道,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音落,梁以橙凑近了她几分,她伸出手,指尖狠狠捏着女人的下颚,眼眸一凛。
“那又怎么样,你再有本事,不也是如同一只狗被锁在了这里。”
闻言,曲霏卿瞪着大眼睛,怒瞪着眼前的人,她甩了甩脸,试图将女孩的手指推开。
声音蕴着傲骨与讥讽,“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脚踏两只船的臭婊子来了,怎么,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傍了一个还不够,还要傍一对啊。”
话音一落,梁以橙怒火攻心,反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同时伴随着一道凌厉的声音。
“贱人,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贱,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曲霏卿受了她这一巴掌,她舔了舔唇,将嘴角泛出来的鲜血给舔拭干净,随即,又吐了一口唾沫。
“啊呸,我说的难道不对么,论贱,你梁以橙多贱呀,不喜欢景哥哥,却让他去救你的儿子,而另一边又时不时跟不同的男人搞暧昧,给瑾习哥哥带‘绿帽’,你可真行。”
“胡说!”女孩怒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当年你做了什么事,难不成就忘记了?”曲霏卿继续嘲笑。
闻言,梁以橙伸出手,直接拿起桌子之上的一把手术刀,她挥手…
纤细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之中倏地一划。
下一瞬,伴随着曲霏卿一道惨叫声,她的左脸顺着嘴唇,被刀刃狠狠划开。
鲜血顺着女人的下颚流淌下来,场面十分残忍。
梁以橙慌手慌脚,又蕴着几分疯癫的状态,她大笑,又抽了一团纸巾,替她擦拭着血迹。
“怎么了,是不是说不出话来了,这张整容的脸要不要我再给你修修。”
说着,她拿着刀刃在她的脸颊之上轻轻游走,又道
“是呀,你该整成我这样,这样说不定你的瑾习哥哥就会看上你了,莫说瑾习哥哥,就连景哥哥也会为了你卖命,我说得对吗?”
“疯子…”曲霏卿努力的扯着嘴角,微微道。
“是!我就是疯子,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谁让你们动小言,是谁将他锁起来,你们一个个,我通通会让你们偿命。”女孩斥道。
曲霏卿眼泪汪汪,强忍着痛,可是即便这样,她的语气依旧不饶人。
“你现在很恨吧…不过…你也真够可怜的…恐怕最后你一个人都救不了吧…你的母亲会死…瑾习哥哥的母亲也没办法复活…”
闻言,梁以橙手指微微一颤,她捏住了女孩的脸颊,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母亲不会死,我也不会让她死,还有,你在说什么,什么瑾习哥哥的母亲?她在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呵…自不量力…”曲霏卿应道,“跟瑾习哥哥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什么都不明白…”
话音落,梁以橙手中的刀刃猛地抵住了她的颈脖,逐渐嵌入她的血肉里。
“说不说。”她命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放了我…我便告诉你…”曲菲卿低声下气,“反正我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没这么容易。”梁以橙说。
“那我便带进坟墓里。”说完,曲霏卿轻轻闭上眼,一副接受死亡的样子。
女孩狐疑了一瞬,生怕放了这个女人就是放虎归山。
不过这事有关于傅瑾习的母亲,她便心软了。
“说出来,我便放了你。”
“好…先替我疗伤…一周后我便告诉你…”她眼眸轻启,覆在女孩的耳畔旁低低说。
闻言,梁以橙逐渐将刀刃放了下来,她怔愣了一瞬,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沾满血渍的手指。
“给你一周,留下你这条贱命,看看你还可以耍出什么花样。”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曲霏卿轻轻笑了一瞬,又在她的身后道
“我怕死…我曲菲卿的确怕死…但没有他…我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现在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看着你们一个个的四分五裂…”
她的疯言疯语,梁以橙并没有在意,她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