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陌大郎睡了一个这三年以来最安心,也最舒坦的一个好觉。
而陌锦初则是在娘亲和弟弟熟睡后又进入空间劳作了一番。
当然,修习武艺也是不能落下的。
空间里有一座木屋是洗浴池,里面的水很奇怪,一直都是带有温度的。
每次锻炼完,陌锦初都要在里面泡上一泡,哪怕是一夜不眠,她也觉得神清气爽,丝毫不觉疲惫。
今夜依旧如此。
等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外边的公鸡都还没打鸣呢。
今日她可不是一身补丁衣物打扮,而是穿上了专门买来的一身黑衣黑裤,头上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这黑夜里熠熠生辉。
嘿嘿,月黑风高,适合。。。。。。。。。劫富济贫。
悄悄出了门,陌锦初极离开了村子,也就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县城外。
城门还没开,但陌锦初白日里通过五叶草的提醒知道了城门西边不远处有一个狗洞。
只不过她钻的岂能叫狗洞?
应该叫凤洞。
手脚并用爬出狗洞,拐了两条街巷,陌锦初就来到了位于县衙东边的库房处。
说起这合川县的县令,别看官不大,那可是整个黎川郡有名的贪官污吏。
他的姐夫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人家姐夫可是黎川郡的郡守。
仗着这一层关系,这合川县的县令曹怀做事那是一个嚣张不羁。
别的不说,光是一年的赋税,朝廷定下的每家一年收三成赋税,他硬生生提高到了六成。
给朝廷缴纳三成,剩余的三成便进了他的私库。
更别说收取银子判下过不少的冤假错案,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也有人曾心生不满想要去上面状告曹怀。
可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状纸连黎川郡都出不去。
最后状告之人却落得了一个全家被灭门的下场。
久而久之,这曹怀便成了民众敢怒而不敢言的狗官。
而顾家和卞家其实是土匪出身。
早些年被朝廷通缉,他们便带着抢来的财物在这洪湾村隐姓埋名,后来更是搭上了曹怀这条线,摇身一变成了一方乡绅,过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尤其是曹怀,在有了这两个助力后,更是吸纳了一笔数量可观的财富,现如今,那笔财富就藏在这一墙之隔的县衙后院里。
有五叶草在,那库房的位置很是精准地就出现在了陌锦初的脑海中。
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陌锦初果断攀上了院子外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
这是一棵洋槐树,槐花早已脱落,只余满树茂密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
黎明前夕正是一天中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整个县衙除了几个打着哈欠在巡逻的衙役,好多地方都是死寂一片,只余屋外廊下挂着的灯笼散着橘红的光。
等树下的巡逻侍卫走远,陌锦初如同一只灵巧的猫从墙头跃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