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侯爷来得也真是时候。”
黄松轻抿一口茶水,抢先在卫哲开口前说道。
“哦?黄大人何出此言啊?”
李牧归眉毛微微一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呵呵……侯爷,再过几日便是皇室田猎的日子了。”
黄松笑眯眯的说道“虽然陛下长年闭关,不怎么参加田猎之事,但也正因如此,皇室田猎之事也愈加开放起来……”
黄松还未说完,卫哲抢过了话头“没错,如今除了皇室成员以外,一部分世家门阀的精英子弟也能够得到诸位皇子的邀请,而得以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卫哲看了李牧归一眼后,马上又说道“当然,对于侯爷而言,参与皇室田猎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牧归瞥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这皇室田猎恐怕没有他们两个嘴巴上说的这么简单。
虽然他并不清楚如今大成皇室内的那些弯弯道道,但他却十分清楚现在的天庆帝状态并不好。
皇帝病伤缠身,皇子们会做些什么,李牧归不用想都知道。
虽然不是一个世界,但围绕着至高权力的斗争,恐怕是大同小异的。
所以,他们是想要把自己拉下水吗?
李牧归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精芒。
他可不想掺和进这等麻烦的事情里面。
他的本体远居于北境,暗中早已将局面布置好了,只要朝廷不是派出六境的大宗师,便夺不走他在北境的权力。
事实上,现在的朝廷别说是六境的法相大宗师了,便是五境神体宗师都不能轻举妄动。
无论是东疆猖獗的中黄道,还是南麓鏖战多年的妖龙,都比已经被平定的北境更加值得关注。
何况,表面上,他这位北境巡检使都已经进入了盛京,朝廷自然更加放心北境,也更加放心他这位武安侯。
可一旦他和皇室内部间的斗争牵扯上了关系,情况就不一样了。
本来他作为数百年来唯一被封侯的人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如果再不知进退的和那些皇子们牵扯上关系……难保天庆帝心中不会有其他想法,也难保其他人不会现什么蛛丝马迹,现什么异样。
不过直接拒绝也太过生硬……不,或许这样更好。
直接将自己的态度表明,才能省得这些人还要花费心思试探自己是不是已经倒向了某一个人的阵营当中。
念及如此,李牧归心里有了决断。
“田猎嘛……我倒也有些兴趣,不过上次与那逆臣曹霖一战,我受伤不轻,再加上这一路舟车劳顿,精力大损,恐怕是不便参加这田猎之事了。”
李牧归看起来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卫哲和黄松闻言,心中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武安侯虽然直接拒绝了他们,但从某种方面而言,也是向他们表明了态度——他不愿参与进夺嫡之事。
卫哲眼眸微微一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保持着微笑“侯爷为国伤身,确实该修养一阵子,侯爷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卫某,卫某虽无太大权势,但一些凡尘琐事倒也能替侯爷分担一二。”
黄松见状,眼珠子一转,紧跟着说道“呵呵,侯爷,我老黄虽然没有什么太大本事,但对盛京确实无比熟络,侯爷若是想要去哪里逛逛,或者去哪里游玩一番,尽管来找我,老黄肯定给您办妥帖,绝对不会让侯爷失望呀!”
显然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毕竟,李牧归到底是大成武安侯,举足轻重,任何一方阵营都不会放过将其招揽入麾下的打算。
李牧归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喜欢卷入朝廷、皇室的斗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