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被关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有人走进她的牢房里来。嫦娥倒也认得,正是天庭锦衣卫领冷无晴。
那会儿,嫦娥因熬不住夜晚的气温,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披头散、身体瑟瑟着蜷缩在地板上面。看见有人进来,因身体无力做不出任何反应。
冷无晴抬脚踢了踢了她,似乎在确认她是否还活着:“起来,不要装死。”
嫦娥还是一动不动。冷无晴于是叫人扔了一块破布盖在她身上,又把她从地上强行扶起。接着给她端来一点食物和饮水。
饿极的嫦娥狼吞虎咽把食物吃下去,渐渐恢复一些体力。
“嫦娥,现在能说话了吗?”冷无晴说。
“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是天帝允许你这么干的吗?”嫦娥说。
“凭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我问你,为什么要擅自劫走彩虹?”
“我没有劫走她,是她不堪忍受天界的生活,自己主动逃下人界。”
“不承认没关系,反正这辈子你就像蛆虫一样烂在这间房子里了。”
“我要见天帝,我要抗议。天庭本是正义之地,竟然如此草率定罪,没有天理。”
“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抓你就是天帝的命令。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世道了,谁还讲天理?‘天理’这玩意已经在三界消亡,应该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你最好认清形势,别指望什么天理了,向现实妥协才是明智之举。”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你们到底要把世界糟蹋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古人曾经描绘过一个非常有趣的罗刹世界。那里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以丑为美;那里心地良善之辈遭殃,鄙俗奸恶之徒风光;那里崇拜虚假无知,藐视真才实学;那里指鹿为马,虚伪成风;那里官宦如虎狼,百姓是刍狗;那里无良无德、弱肉强食……。郁磊天帝认为,那样的世界,才是真正现实、合符人性的世界,郁磊天帝将让三界回归到罗刹世界之中,人族应该努力去适应罗刹世界的规律。”
“你们不配做仙,你们仙族皮囊里装的全是狼心狗肺。”
“嫦娥,念你生得一副千年难遇的美貌,杀死未免可惜。现在给你唯一一次机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就放你出去,还可升你成仙,永居天界。”
“什么意思?”
“你要为天庭做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后羿最听你的话,你劝他归顺天帝、听命天帝,天庭将对你二人的罪孽全部赦免,既往不咎。”
“你们要我去劝后羿投降,当你们的走狗?”
“正是如此。”
“对不起,你们太高估我了,我没这个本事。”
“你的意思,就是不合作了。那行,我本来是准备放你出去,既如此,你继续呆在这里吧。”
冷无晴说完,走出房间,驾云飞去,房门关上。
嫦娥使劲拍打着房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她明知没有人会理她,她只是泄心中愤怒的情绪罢了。
冷无晴从广寒宫回到凌霄宝殿面见郁磊,向郁磊禀报。
郁磊问:“怎么样,那人族妖女屈服了吗?”
“禀陛下,此女极其冥顽,难以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