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李默白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临别前。
他还特意给姜惊蛰使了个眼神,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回去记得用冰袋敷一下啊,留印了多难看!”
“……”
看着姜惊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李默白嘻嘻哈哈的跟周海国打过招呼,转身便向陈景他们所在的奔驰车走了回去。
但李默白并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下车的瞬间,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丝线,正从他的脚旁悄无声息地掠过。
如蛇类动物一般,它在复杂的路面上飞爬行,直至回到奔驰车里……回到陈景的双肩包中。
“不应该啊……”
陈景从后视镜里望着一路小跑来的李默白,眼里有些迷惘,还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难道他知道当年的事了……”
“你们认识的时候还在读书吧?他能帮你什么?给你抄作业?还是考试的时候帮你作弊?”
“他救过我的命。”
说罢,李默白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无视了姜惊蛰与周海国脸上的惊诧,转而聊起了一些大逆不道的“打算”。
“你们姜家还能走多远?”
“你!你是瞧不起我们姜家吗?!”
“别多心,我就是想跟你推心置腹的聊聊。”
李默白笑容不减地看着姜惊蛰,言语中满是一种自肺腑的诚恳。
“你们姜家,还有……你,你应该算是周家的旁系,对吧?”
周海国没有言语,表情复杂地沉默着。
“说白了,大家不都是在给协会当狗么。”
李默白翘起了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两张写满了破绽的脸。
“我是协会养着用来咬人的狗,你们姜家跟你们周家则是协会养着用来跑腿的狗……”
姜惊蛰忍不住打断了李默白的话,目光闪动仿佛已经意识到了对方接下来想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些话如果传出去,不光你会死,我们也会被你连累……”
“我说了,他们算个屁。”
李默白满不在乎地笑着,打开车窗玻璃探出头,远远向陈景他们所在的奔驰车看了一眼。
“凭什么我们要一辈子被人管着?”李默白将脑袋缩了回来,笑呵呵的样子里透着一丝煞气,“就凭协会手里所谓的‘权力’?还是那些建立协会的……”
“不要说了。”姜惊蛰叹了口气,“说下去,我们都会有麻烦。”
“你还怕那帮老东西躲在暗处偷听?”李默白说着,突然看见前方的车流开始缓慢移动,便不由得加快语,“这事几句话也说不完,明天我再联系你们详谈。”
“你不怕我们把今天的事抖出去?”周海国突然问。
“随便吧,反正我又不怕被协会追杀……但我劝你别这么做。”
李默白的右手搭在车门上,似乎随时都会下车。
“如果这些话让协会知道了,你们也不好过,而且我这人心眼小啊,说不定抽个时间就去杀你们俩全家了……”
听见这个威胁,姜惊蛰咬了咬牙,还是没敢反驳。
“反正诚意我已经给足了,愿意跟我赌一把,咱们就试试……”李默白的话没有说得太明白,但他知道这两个人都能听懂。
“除了我们,你还联系了谁?”周海国一反常态的平静,甚至对于李默白的恐惧都减退了不少。
“很多人。”
李默白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毕竟被人拴着狗链的感觉可不好受。”
话音一落,李默白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临别前。
他还特意给姜惊蛰使了个眼神,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回去记得用冰袋敷一下啊,留印了多难看!”
“……”
看着姜惊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李默白嘻嘻哈哈的跟周海国打过招呼,转身便向陈景他们所在的奔驰车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