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厅说吧妈妈,不要让孩子们听到。”
在贝拉的要求下,罗德跟着玛丽来到了客厅,玛丽说起了不搬走的理由。
“我在这里生活了5o年整,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结婚,两年前我丈夫死后,我就更加不想离开这里了。”
“那你的女儿和她的孩子们呢?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我丈夫下葬的时候,女儿和她的丈夫和孩子们回来参加葬礼,回来没多久,旧城里就多了这些血色的浓雾,你也知道,只有码头和矿场这两个地方,才可以离开旧城,可码头前的工厂区被从外面锁住了,矿场里又盘踞着那些。。。该死的老鼠,我们没办法离开。”
“也许我能够帮助你们离。。。。”
“哇啊~哇啊~”
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玛丽说是要去看看孩子们,离开了客厅。
坐在沙上,罗德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过无意间回想起了刚才的对话,罗德马上抽出了弯刀和腰间的手弩。
“不对,两年前回来的?这些血色浓雾明明在五年前就出现了!而且这个哭声,不像是几岁的小孩能够出的声音,更像是。。婴儿?”
一定有哪里不对,检查了一下手弩,罗德拿着武器,慢慢的走向了哭声的方向。
中间路过了贝拉和孩子们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这让罗德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来到了哭声传来的位置,是厨房内的地毯,用弯刀挑起地毯,下面露出了一个金属制的地窖门。
哭声突然消失了,不过罗德可以确定,声音的来源,就是地窖门的下面,收起手弩,弯腰拉开地窖的门,出现了一个向下的梯子,咬住刀柄,罗德顺着梯子,慢慢的爬了下去。
梯子很长,罗德花了足足五分钟才到达梯子底部,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非常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罗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掀盖火机,当做光源,照亮着脚下的路。
越往前走,罗德的心越凉,一切都在按着罗德预想当中,最坏的结果接近着,直到看见了一个东西,让罗德的心情降到了谷底,他猜对了。
一个诡异的祭坛。
祭坛用旧城矿场中,随处可见的石料制成,祭坛的外形像一个大号的教堂里常见的管风琴,上面有个一体雕刻出的石碗,碗中是因为放置时间很长,而变得粘稠的血液,散着淡淡的腥味。
“你知道旧城为什么会被架高吗?就是因为这个祭坛,像这样的祭坛,旧城地下还有几十座,不过都被你的“同事”们藏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个。”
“什么?!”
黑暗中传来了贝拉的声音,玛丽和两个孩子,突然出现在了罗德身后,举着明亮的提灯,照亮了周围,罗德看见了一地的尸骨,有许多因为时间久远,已经严重的风化了。
玛丽和孩子们双目无神,罗德仔细观察,现它们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三具徒有皮囊的空壳。
“你们这些除鼠公司的人全部都该死!就是因为你们,我们才被困在了这个该死的城市!”
贝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罗德面前,罗德二话没说,掏出手弩,一弩箭射在了贝拉的头上,手中的弯刀斜掠而出,正中贝拉的脖子。
“你是新来的吗?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是。。。啊啊啊啊啊!!!!”
罗德的武器上淬了特殊的物质,在沾染到贝拉的鲜血时,剧烈的腐蚀起来,剧烈的疼痛让贝拉出了凄惨的嚎叫声。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我要用你的鲜血,挣脱这个牢笼!”
贝拉的身体突然从中间裂开,有无数的老鼠从裂口中钻出,它们相互吞噬着彼此的身体,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贝拉的脑袋分成两半,中间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老鼠头部,它成为了这个怪物的核心,出了婴儿哭声般的叫喊声。
罗德在怪物组成的期间,早已重新装填好了手弩,精准的射向了那个出婴儿哭喊般声音的老鼠头部,不过组成怪物身躯的鼠群迅遮挡住了它,挡住了罗德的攻击。
用弯刀对怪物动了几次攻击,消灭了不少的老鼠,不过每有老鼠死在罗德刀下,就会有更多的老鼠从黑暗中钻出,修复这怪物的伤势,渐渐的,老鼠越来越多,由老鼠组成的怪物,几乎成为了一个诡异而扭曲的巨大肉球,出着渗人而吵闹的老鼠叫声,以及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
巨大的怪物朝着罗德快滚来,罗德难以对它造成可观的伤害,也没办法攻击到核心,只能暂时撤退,身后的巨大肉球穷追不舍,只差一两个身位,就要将罗德吞入其中。
罗德倒不是怕死,不过他必须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然这个怪物一旦离开旧城,后果不堪设想,罗德用尽全力,脚下生风,硬生生拉开了距离,跑到了梯子的位置,三步并作两步,像躲避猛兽的猴子一样,飞快的爬了上去。
转身将地窖门关上锁死,罗德冲出屋子,从怀中掏出手弩,装上了一支特制的弩箭,对准天空,射了出去。
“咻~~~啪!”
弩箭出尖锐的哨声,在升到高空之后,变为了一颗烟花,烟花似乎有着特殊的材料,短暂的雾散了烟花范围内的血色浓雾,除鼠公司的标志,鲜明的在空中持续了五秒钟。
“哐!哐!哐当!”
屋内传来巨响,地窖门被砸开,鼠群组成的扭曲怪物,改变身形,从地窖门里爬了出来,重组为那个巨大的扭曲肉球,撞碎屋子,来到了街道上。
看着逐渐散去的烟花,罗德欣慰的笑了出来。
“妈的,算我这条命没白死,消息传出去了!”
握紧手中的弯刀,将弩箭用光的手弩放回腰间,罗德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开心的大笑了出来。
“来吧耗子!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