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四辆马车和一堆干粮,褚尘音也不客气,将这些东西都囤进空间里,只留下一辆马车。
等着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们二人又装模作样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褚尘音为了避免其他人疑心,还特地将矿泉水全都装进了水囊里,一共装了七八个大水囊。
傅夫人和傅老爷看到那些装满水的水囊纷纷欣喜不已,“这些水应该够我们用到下一个县城。”
褚尘音回道“没错。”
随着屋外的蝗虫散去,灾民们并未在驿站久留,他们在傅家人之前先行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那老头子和小姑娘。
老头子和小姑娘无亲无故,也不知要逃去哪里,昨夜听青儿娘他们说他们要去漠北,并决定跟他们一道去。
为了不给傅家人添麻烦,还说自己和孙女坐傅二爷留下的那辆马车,只跟在他们后面。
傅夫人见那小姑娘心善,便应下来。
待到午时,褚尘音将肉饼和包子都分下去,顺道也给了两个给老头子和小姑娘。
老头子姓柳叫柳大爷,小姑娘叫全名叫柳叶儿。
二人一路上靠着吃窝窝头过活,突然吃到了肉饼,两个人竟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如今乱世能尝到一口肉味,可比过去吃上山珍海味还要难。
一家人吃饱喝足之后,坐上马车立马重新上路。
褚尘音和傅燕庭坐在马车外,一同赶着马。
前几日这里一路上还有些杂草和矮树,现如今就是剩下一堆干涸的黄土。
冷风一吹,扬起一片黄沙。
傅燕庭瞧着,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块鹅黄色的头纱,小心翼翼给褚尘音戴上,“这里风沙大,戴着可挡沙尘。”
褚尘音还是头一次戴这样头纱,一时有些稀奇,拿在手中看了又看,“这个是哪里来的?”
傅燕庭牵着缰绳,看着前方道“我娘的,过去我们在漠北的时候经常会用到头纱。”
褚尘音恍然大悟,乖乖地将面纱戴好。
这时,前方突然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傅燕庭连忙将马车停下。
褚尘音跟着他一同从马车上下来,朝那东西走去。
那东西远看像是一个人。
褚尘音走近后一看,现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被啃食过一半的骸骨。
傅茳弘和傅兴诚也走了过来。
“这附近难不成有野兽?”
褚尘音摇头,她仔细看着那骸骨上的牙印,眸光微沉,“是人咬的。”
“人咬的?”傅茳弘和傅兴诚纷纷瞪大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褚尘音找了一块白布将骸骨盖上,“人食人,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