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玛丽耸了耸肩,“不如说,现在我这种状态,如果没有奇迹生,可能大概率是去找死的?”
“那您为了什么去和他一战呢?”
命运不解地问道。
“现在的奈菲鲁塔莉并不能给予你多少酬劳,而我欠你的人情,说真的,目前也只是空头支票罢了。”
“呵呵,如果我是冲着回报来的,那我现在估计就溜了。”
“有什么报酬能比命更重要的?”
玛丽噗呲地笑出声,然后躺在椅子上,随意地说道
“我只是自己想做才来做的,只是想帮一下自己看好的人罢了。”
“反正不管做什么计划,最终的目的都是帮助自己看好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既然如此,那直接来了阿拉巴斯坦,向克洛克达尔挑战,也无甚区别。”
“毕竟说起来,我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打败他的。他很强,但并没有强到令人绝望的地步。我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更强更恐怖的家伙。如果连克洛克达尔都能吓退我,那我就更别想在那个人面前站住脚了。”
白胡子可是要比克洛克达尔强得多了。玛丽的目标可是在顶上战争杀了白胡子,如果连打败克洛克达尔都不敢去做,那在顶上战争,去面对白胡子也就是一个死字。
“可能很可能会死,也要去这么做吗?”
“在这个世界上,死的可能性多了去了。就算现在没有死在克洛克达尔手上,未来也指不定会死在那个人手里。”
未来的几年,会是八百年来最为混乱的时代。就连泽法这种强者,都能在海上横遭不测,天晓得她玛丽什么时候就被世界意志制裁了。
不断挑战强者,随着自己的意志而战,不断地变强。这其中,不可避免地要经常面对死亡的威胁。
连这种气魄都没有,那玛丽还不如去抱主角大腿算了。
玛丽可以选择精彩的活着或者辉煌的死去,但是她无法接受卑微的活着或者窝囊的死去。
她对海贼的狠辣,是她强化自己的手段,也是惩戒邪恶的手段。
说到底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虽然死得莫名其妙,但是对于自己的生命多少还是有了一些别样的看法。
“顺着自己的心行动,自己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也是我的【自豪】。”
“先考虑好自己的死法,然后再去考虑该怎么活着。”
“既然有了这条命,那就不能太浪费了不是吗?”
玛丽像条咸鱼一样躺在座椅上,口中的气势却截然相反。
“是这样吗,真是洒脱。”
命运似乎有些感慨,当然,玛丽不知道命运到底在感慨一些什么。
玛丽认为,作为船灵的命运对于生与死的界限应该没有太大的认知。
“正如你所说,有时候活得久并不是一件好事。”
命运的这句话让玛丽沉默了。
她拍了拍扶手,就权当是拍了拍命运。
“那也不见得。活的久了,总是会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
“比如,你或许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曾经的敌人覆灭呢?”
“……?”
玛丽耸了耸肩膀。
“开玩笑的。不过,如果以后有一天我和你曾经的敌人对上了的话,你愿意来帮我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命运顿了一下,郑重地说道
“即使不是面对曾经的敌人,我也会帮你。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快把过去的事忘完了。”
“你帮奈菲鲁塔莉家族脱困,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呵呵,好。”
玛丽抚掌一笑“一言为定。”
……
一只新闻鸟在大海上飞行,它伸长着脖子,在大海上寻找自己的目标。
不远处的一艘海贼船上,它看到了一个海贼正在向它招手。
它立刻带着一整捆报纸飞了过去。
“哟,今天的新闻到了啊。”
那个海贼掏出一点钱,塞给了新闻鸟,并且从它的大包中掏出了一份报纸。
新闻鸟是专门送报纸的鸟,一旦得罪了新闻鸟,那么这个人这辈子都会被新闻鸟嫌弃,在茫茫大海上就不会再有机会从新闻鸟那里买到报纸了。所以即使是海贼也会对新闻鸟小心翼翼的,不会做出掠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