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芸儿猜上一猜。”康如芸摇着年世兰落下的扇子,道“皇后娘娘仁善,必定是为安答应求情的,华妃娘娘刚直不阿,想必是要四郎执法严明,不徇私情。”
“那么你呢?”
“后宫不得干政,芸儿铭记于心。芸儿只是奇怪,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安比槐一事面见皇上,不知真的是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这件事情本就值得细细推敲?”
嘴上说着不干政,字字都是干政的话。
皇帝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安比槐一事,朕自会派人明查。”
康如芸错愕,自己准备那一大段一大段的话,那些以史明政的说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皇帝就同意了?
倘若她是盛宠,倒也罢了,偏她如今恩宠平平。
成功来得太容易,反叫人心慌。
皇帝挥手叫她离开,那段夫君论,她没有听到,甚至没有得到皇帝一个敷衍的笑。
好像皇帝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完整走过一次剧情。
原来替身的替身,什么都算不上么?
康如芸在勤政殿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喂了许久的蚊子,总算等到皇帝出来,随着苏培盛一声“摆驾清凉殿”。
此刻的康如芸只想直接快进到最后一集,用参汤给狗皇帝灌药,直接坐上太后宝座。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至今没有遇到四阿哥弘历。
那死小孩人呢?
脑子里闪过一线灵光如果不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故事,那就是还有人跟自己一样,手握剧本。
康如芸思来想去,浣碧、甄嬛、吉贵人、年世兰这四个人的情况跟原剧出入很大,甄嬛暂且不提,是跟自己有关,那么另外三个,又有多大几率呢?
“葵儿。”康如芸决定开启查杀模式,“去打听打听,华妃今天下午来勤政殿都说了些什么?”
葵儿也算机灵,康如芸进殿以后,她就有意跟小厦子套近乎,“回小主的话,奴婢已经问过了,小厦子说不知道。”
御前的事,还有大喇叭不知道的?
他不会也有问题吧?
康如芸现下有些魔怔,看向葵儿的眼神,也满是怀疑。
?清凉殿
年世兰正同颂芝和吟香下棋,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皇帝的声音响起。
“老远就听到你们主仆在笑,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皇上怎么来了?”年世兰给皇帝行礼,“臣妾特意去勤政殿将棋子拿回来,正是因为臣妾已经教会颂芝和吟香下棋,以后就有人陪臣妾打时间了。”
康如芸知道今日会生什么,年世兰自然也知道。
为了让鱼儿上钩,她特意等皇后离开勤政殿,去取前些日子落在勤政殿的棋子,什么都没说。
皇帝打趣道“爱妃的意思是不需要朕了?”
他牵着年世兰的手,扶她坐下,又坐到对面,看了眼棋面,“你们这是在下五子棋?难怪一教就会。”
年世兰一惊,“皇上怎么知道的?”
莫非这也是个穿越者?
要不要跟他对一对暗号?
宫廷玉液酒?大锤八十?奇变偶不变?
“相传尧造棋之前,五子棋已经在民间流行,朕知道很奇怪吗?”皇帝收拾棋局,“朕陪你下一盘。”
“尧……”好吧。
棋下到一半,皇帝有意提起安比槐一事,问年世兰的看法。
今日人人都在为安比槐的事情奔走,皇帝只是在等年世兰落子时,有些无聊,随口一问。
可年世兰不敢当他无意,她觉得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必然不会觉得自己卡着时间去勤政殿,真的是为了棋子。
她佯装想棋,心里盘算着回答,只等手上这颗子落下,才抬头道“哥哥送来的家书,从来只叮嘱臣妾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曾提过一句朝政上的事情,更不要说军情要事,臣妾不懂。”
她连那句“后宫不得干政”都没提,端的是无辜的模样。
“臣妾整日在清凉殿里看书写字,皇上不说,都不知道外头生了这桩事。”年世兰懵懂看着皇帝,“臣妾协理六宫,不是管着后宫的事情就好了吗?”
她低下头,瞟了眼皇帝,小声埋怨道“怎么如今还要费这个脑子?皇上的俸禄可真不好拿。”
皇帝细细想了年世兰的话,觉得十分在理,前朝之事,后宫之人但凡提了,都是事先打听过、盘算过,才敢来自己面前说。
真正不干政,便是眼前这位了,一问三不知,听到还嫌累。
“爱妃难道没听说过‘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既拿了朕的俸禄,少不得要替朕费些脑子。”皇帝倒有些不依不饶了,“朕瞧你近日读诗读史,想必自有一番见解。”
“臣妾那是没看着喜欢的,所以东挑西捡。”年世兰坐直身体,“既然皇上问,那臣妾便说上一说。”
“朕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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