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咳了一声。
苏培盛会意,“格格,规矩不可乱。”
见乌拉那拉雯若没有松手的意思,小厦子弓着腰上前半步,强行上手扒开乌拉那拉雯若的手,“格格,这是皇上。”
乌拉那拉雯若被迫松了手,抽抽搭搭。
她顶着纯元的脸,缓缓抬眸仰视皇帝,那杏眼垂泪,端的是柔弱姿态,当真是我见犹怜。
未免礼制有失,再给年世兰生事的借口,她后退一步行礼,“给皇上请安。”
年世兰只是有些累,起身慢些,并不知皇帝所想,她朝皇帝行了万福礼,好奇道
“皇上不是说今日朝政繁忙?怎么有空过来了?”
皇帝瞧了眼地上的齐月燕,他对真相不感兴趣,只不想闹大,被太后揪着不放,遂道
“奴婢不懂事,拖出去打死便是,何苦劳你亲自过来?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说话间,皇帝伸手握住年世兰的手,要拉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转身时,他看了苏培盛一眼,“格格瞧着身子不大好,去请太医来给她瞧瞧。”又示意让他将这里处置好。
太后在这时候过来了,将皇帝和年世兰堵了回去。
孙竹息望着地上跪拜的奴才,开口呵斥“都在闹什么?这里是寿康宫!乌烟瘴气!扰了太后静养,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还不都将手松开!”
虽是训奴才的话,却实打实说给年世兰听的。
年世兰给太后行礼后,简单将事情解释一番。
“谋害八阿哥?”
皇帝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他眼底盛满怒意,直接看向乌拉那拉雯若,“是你指使的?”
帝王的威压迫使乌拉那拉雯若臣服下跪
“皇、皇上误会,臣女冤枉,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叶澜依跪在地上,低着头,声若寒冰道“人证物证俱在,何来冤枉?”
太后看向春茂,春茂跪禀
“启禀太后、皇上,皇贵妃娘娘过来,不由分说将格格和她的婢女扣下,所谓人证,都是翊坤宫的人所见所说,而物证……”
春茂顿了顿,“只不过是一枚腰牌。”
太后插手,皇帝也不能直接走,他问“谁的腰牌?”
周宁海跪在皇帝跟前,双手奉上腰牌“是格格身边奴婢的腰牌,在八阿哥寝殿现的。”
瞧着太后有意偏帮着格格,齐月燕理智回归,“你胡说!分明是你刚刚摘的!你污蔑奴婢也就罢了,竟还想污蔑格格,给乌拉那拉氏泼脏水!”
她很聪明,知道把太后拉下来。
春茂也适时补充一句“晨起格格带着吉悦去寿康宫请安,奴婢也瞧见了那枚腰牌,若是昨夜已丢,怕是说不过去。”
这下子年世兰那些本就不太能站得住的人证物证,都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