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纵妹行凶……”
齐月宾而今是个答应,出行没有轿辇,她身子虽好了,日常里仍是一副病弱的模样示人。
公公去延庆殿通传,说是皇贵妃有请,齐月宾心有不愿,可她只要还有口气在,今日便不能不去。
吉祥扶着齐月宾,瞧了眼前头的公公,小声道“皇贵妃将小主害到这般田地,为何还不肯放过?”
“放过?只怕我一日不进棺材,她那双眼睛一日不肯从我身上挪开。”
“小主也不怕忌讳。”吉祥呸呸两声,道“且不说当年的事情,小主您也是受害者,就算是您蓄意所为,她如今都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她而今已是一人之下的皇贵妃,有皇上的专宠、有公主和八阿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齐月宾长叹一声,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羡慕。
又走了一段,吉祥现方向不对,“这不是去翊坤宫的路吧?”
“皇贵妃娘娘在寿康宫。”
小公公言简意赅,齐月宾意识到不妙,可她再要问什么,那公公都不回答。
齐月宾立刻想到自己妹妹,月燕是有些想法的,可性子也冲动,莫不是当了出头鸟,被年世兰抓了把柄?
事情出在寿康宫,就算婉柔格格护不住,太后也不说话吗?
齐月宾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路上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至多不过是用自己这副残躯,换妹妹平安。
可她万万没想到,进门便瞧见自己的妹妹躺在血泊里。
听到皇帝判处齐家灭三族,她当场晕了过去。
太后心有不忍,着太医予她瞧,又劝皇帝“今日之果全系往日之因,齐月宾落到如今这般田地,齐家小妹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究其根本,都是因为那碗……”
那未说出口的三个字,仿佛银针穿透皇帝的脑袋。
有些事,他不愿被当场拆穿。
皇帝看向太后,冷脸道“皇额娘这是要为齐氏求情?”
“哀家还未老糊涂,齐月燕便是无意弑君,御前露刃亦是死罪。”
听到这句话,年世兰忍不住瞧了太后一眼,她似乎在挖坑。
太后继续道“哀家吃斋礼佛多年,不忍多见杀戮,皇贵妃的查证哀家也瞧了,齐月燕与齐月宾并非一母所生,姐妹关系如何,暂且不论,齐月宾缠绵病榻、久居深宫,未必知晓齐月燕所为。”
关于齐月燕去找过齐月宾,年世兰没法提供任何证据,毕竟她不能自曝,说自己找人在寿康宫外盯梢。
“齐答应到底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安分守己,齐敷亦是忠臣良将,哀家以为,为皇上的千秋名声着想,与其赶尽杀绝,倒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
年世兰看太后的意思,是找不到与自己抗衡的人,也要留个让自己膈应的人。
皇帝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齐月宾,也想到那碗落子汤,终是不忍,将死罪改成打入冷宫,只不许任何人伺候,任其自生自灭。
年世兰也是没想到自己当年失子,反倒成了齐月宾的护身符。
真真儿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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