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年家是她的软肋,他这个做皇帝的不松口,她能走?
那一瞬间他想直接下旨,派兵将年府包围,年世兰胆敢迈出皇宫一步,他就下旨将年家人斩示众。
走一步,杀一人,直到她彻底放弃这个念头。
再不济,调御林军来,将翊坤宫重重封锁,让她哪里也去不了,一辈子就在这一方院落里待着。
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日子,自己虽然没来,可常叫人递书信予她,她也常让翊坤宫的人送东西去养心殿。
她是明白自己难处的,是懂自己心意的。
虽爱吃醋,总不至于因为雯贵人进宫,她便要闹着出走。
“闹着……”
皇帝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呢喃好几遍。
她若闹着也好,闹着是想要获得自己的注意,偏她这般无声无息。
窗格中映入一抹倩影,年世兰匆匆进宫门,他将手迹放回原处,穿堂坐在福沛的摇篮边。
面对年世兰的询问,他很想同她开门见山,可他既怕是自己想多了,平白惹一顿争吵,叫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她当真要跑。
又怕确有其事,捅破了窗户纸,她连装也懒得装。
她这个人,不是豁不出去的。
“是因为雯贵人吗?”
他说话的时候,摇了一下拨浪鼓,玉珠子敲在羊皮面上,睡梦中的小福沛一惊,小手小脚抖了一下,哼哼唧唧要哭。
便也将皇帝本就不大的声音掩盖。
年世兰连忙将孩子抱起来,哦哦哄着,“福沛不怕,额娘在这里。”
福沛这孩子特别好哄,年世兰只轻轻拍两下,他就安稳了,她又把孩子放回摇篮,将皇帝手里的拨浪鼓夺了。
皇帝望着忽然落空的手,仿佛失去的不是拨浪鼓,是人。
颂芝端水进来,给年世兰净手擦脸,皇帝忽然唤了她名字。
“世兰……”
“嗯?”
还没回头,腰上一紧,皇帝双手环着她,将下巴架在她肩上,“我有些累了。”
刚打上来的井水有些凉,年世兰将手浸在水里,觉得很舒服,她随口道“用过午膳,臣妾伺候皇上小睡片刻,可好?”
“我不要你伺候。”
她当机立断“那让苏培盛来。”
皇帝顺势亲了她的下颌,声音带着夏日午后的黏腻,“我想你陪着我。”
刚说不要,现在又要,男人还真是善变。
年世兰拧了帕子,顺手擦了一下脸,“脸上都是汗,皇上也不嫌弃。”
“不嫌弃。”
皇帝将她掰转过来,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试图现些端倪。
“你会骗我吗?”
年世兰与他对视,眼中唯有疑惑。
“怎么会?”
怎么会不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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