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匆匆离开的背影,太后和皇后充满担忧。
“皇帝只怕铁了心要立年氏为后。”
“臣妾久病无子,理当让位,只是这后位,无论如何也不该由她来坐。”皇后连着咳嗽数声,颇有些虚弱道“皇贵妃有八阿哥,汉人为后、汉人的儿子若要登基,我大清先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却要拱手汉人……”
“皇帝想立多少皇后都不要紧,只要哀家在一日,这后位便是百余人,也绝不会有一个汉人!”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乌拉那拉雯若琢磨了许久,方才决定开口“猜得不错的话,皇贵妃应该是活不久了。”
太后和皇后齐刷刷转头看向乌拉那拉雯若。
“她中毒了。”
乌拉那拉雯若将香包下毒一事说了出来,“太后娘娘放心,除了她,雯若不敢对任何人有歹心。”
太后点点头,“确实是个知进退的好孩子。”
皇后忍不住看了二人一眼,皇帝说立多人为后,大抵是意气之言,可皇帝若要立乌拉那拉雯若为后,太后未必会反对。
难不成自己真要成弃子?
翊坤宫。
年世兰躺在床上,抿紧了嘴唇,人未晕,却是动也不敢动。
皇帝坐在床边,只一阵干着急,“好好地怎么吐成这样?可是吃了什么东西?小厨房东西可都检查过了?”
颂芝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娘娘是在养心殿用的早膳,回来还好好的。”
温实初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整整把了一刻钟,才诊完脉,他似乎现了微弱的喜脉,斟酌许久,又不敢下定论,只叫叶澜依和颂芝将今早所经历的事情,事无巨细,统统说一遍。
颂芝连年世兰喝了几口茶、茶有几分凉都说得清清楚楚。
叶澜依补充,说年世兰昨夜知道年夫人突急症、年大人不顾规矩将太医请走,她担心了一夜没睡,今早从养心殿回来,便有个眼生的小公公来报,说年大人被群臣参奏,之后娘娘便瞧着不太好。
眼生的小公公自然是年世兰授意叶澜依杜撰的。
嫂嫂的急症,全是因为自己送去的那盏燕窝。
今日朝堂的情况,年世兰不必猜,也知道。
哥哥还算听话,全按照自己叮嘱的去做,她原以为皇帝待自己不同,对哥哥的态度也不一样。
会同意让哥哥引咎离开。
没想到皇帝跟剧中一样,当众夸了哥哥,说他在朝为肱股之臣、在家为贤良夫婿,号召大臣向他学习。
仍是捧杀那一套,还是不肯放他走。
入夏三分虚,何况年世兰前些日子中了乌拉那拉雯若的毒,她便给自己下了些药,从养心殿回来没多久,便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当真应了那句“女人对自己就该狠一点”。
至于喜脉,也是假的,她要借温实初的口说出来,让皇帝以为自己怀有身孕,便算是交了个把柄在皇帝手中。
或许如此,哥哥离开朝堂的可能更大一些。
温实初将诱因归于情志和暑热,根本原因在于皇贵妃身体虚弱,他给年世兰取了两粒药丸,让她就水服下。
年世兰刚咽下去,就全吐了出来,还因为被水呛到,整个人咳得缩成一团,
皇帝拍着她的背,不听道“世兰,你莫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