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渊彻底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肃清蛀虫,击退戎狄,减轻徭役,废除苛捐杂税,实行休养生息的国策,百姓们安居乐业,北楚国内一片繁华之景。
而立之年的楚渊确实算是一个明义的国君。
宋青挽虽然没殉葬,但她以一个非常尴尬的身份活在王宫之中,度日如年。
楚渊就像忘记了她一样,再也没来见过她,直到他突然下诏纳她为妃。
楚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眼角,“青挽,寡人来迟了,如今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虽然你名义上不是寡人的王后,但你在寡人心里一直都是。”
宋青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楚渊的嫔妃,前朝依旧在斥责她不守妇道勾引大王,后宫中她屡屡被刁难。
就这么过了几年,王宫里没有一个孩子出生,众人又把这件事怪到了她头上,大力讨伐她,指责她妖艳媚主,弄垮了大王的身体。
楚渊默不作声,冷处理了这件事。
后来,听闻他越来越沉迷于吃丹药追求长生之道,身边总跟着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并尊此人为国师。
宋青挽没见过国师真正的样貌,只远远地看过一眼,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令她十分不适。
过了没多久,国师言:“宋家叛国,与戎狄有来往。”
楚渊在宋家找到了宋青挽的爹爹和戎狄密谋的信件,什么都不调查,就抄了宋家,将所有人下入大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
宋青挽哭着向楚渊求情,“爹爹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不忠于大王,请大王明察。”
楚渊阴沉着脸,模样吓人极了,阴鸷道:“宋青挽,寡人允许你亲眼见证宋家人如何死,然后为他们收尸。”
“大王,你……”宋青挽不可置信,眼前的面孔是如此陌生,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公子楚渊了。
宋青挽不敢去看行刑,楚渊命令人硬拖着她跪在太阳底下,眼睁睁看着爹爹被五马分尸,四肢内脏鲜血飞溅。
哥哥被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嫂嫂被腰斩,刚出生的小侄子被一点一点碾碎头骨,宋家的下人们处以绞刑,连怀着身孕的妇人也不放过,将她腹中的胎儿生剖出来,剁成了肉酱……
宋青挽闭上眼睛,明白这一切都是楚渊故意而为,她冲着楚渊怒吼,“啊啊啊啊!!!为什么?宋家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楚渊面无表情道:“因为你,是你害死了宋家所有人,要怪就怪自己的命太特殊了。”
宋青挽疯了,拼命挣脱了宫人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楚、渊,你不得好死,死后被万人唾弃,永世不得生!”
楚渊勾唇一笑,“寡人不会死,寡人将永生,后世都会是我的子子孙孙,你的诅咒没有任何效力。”
楚渊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立马杀了宋青挽,把她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命人强硬给她灌水灌食物。
楚渊威胁道:“宋青挽,没有寡人的命令,你不准死,否则寡人就将宋家人的尸扔出去喂野狗。”
从此,宋青挽行尸走肉般活着,她按楚渊的命令亲手给宋家人收尸,亲手埋葬了宋家所有人。
不知何日,她被拉出去绑在架子上,底下围满了人,国师高举着铃铛,嘴里在念叨什么,行为怪异。
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轰隆一声。
国师言:“今日替天行道,诛杀妖女,望上苍保佑北楚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厄疾彻底消散。”
宋青挽死了,死得很痛苦,她好疼,好疼……
楚渊问:“宋青挽,你恨寡人吗?”
疼!疼疼!疼疼疼!
宋青挽无法思考,也说不出话来,她当然恨,恨不得亲手凌迟了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