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雨的表情扭曲,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愣住。
我……居然在求饶。
我居然和那个周溪时一样,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求饶……
强烈的屈辱感,搅碎了刘雨的心脏,她紧握拳头,颤抖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够,”周溪时摇头,她看着这样的刘雨,眼中的泪花逐渐蓄起。“你这才哪到哪啊。”
“不紧,我们慢慢来。”绯色朝周溪时递来一把地上餐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附近的酒瓶都被你用得差不多了,换这个吧。”
“不要!”
惊恐的刘雨逼着自己把喉咙里的话一句一句说出来。
“周溪时,我求你了……看在我们曾经要好的份上,别这样对我……”
说出去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一样扎进刘雨的血肉,她忍着剜心般的疼痛,抬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这……就是周溪时的感受吗……
然而周溪时还是摇头,“不对,还不够。”
周溪时接过闪着寒光的刀,刘雨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眼泪逐渐流出来。
她紧盯着那把刀,看见周溪时高高举起的手猛然逼近!
“对不起!”刘雨猛地闭上眼睛,崩溃的眼泪淌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嫉妒心去诬陷你,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的善良,对不起我不该动员全班欺负你。对不起,周溪时!都是我的错,我无耻我卑鄙,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四周寂静,刘雨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看见那把刀停在她的眉心。
周溪时任然摇头,露出若有似无的笑:“你跟当初一点都没变。曾经你在我父亲的权威下,跪着向我求饶。现在,在我暴力的威胁下,哭着道歉。你真的,既卑鄙又可笑。”
餐刀坠地。
在赤手动手前,周溪时说了最后一句话。“但为你这种人,让我背上杀人罪名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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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辰一脚踩碎陈流准备的所有录像设备,他对两人说道:“检查过了,录像都摧毁了。”
“很好,”绯色点头。
夏泽辰望了一眼伤痕累累走向二人的周溪时,凑近绯色的耳旁问道:“其实……我本来以为你会替她出手摆平一切。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受伤了。”
闻言,绯色抬眸看向逐步走来的周溪时。
一身污浊礼服的大小姐远比绯色刚当场时更加狼狈,脸上、手臂,甚至是一些看不见的地方,都添上许多伤口,看上去很痛、很惨。
那是周溪时疯反击时,留下的打斗痕迹。绯色能在打斗之余护周溪时周全,却也做不到让她毫无损。
夏泽辰说得对,周溪时如果不被绯色带着参与这场战斗,她不会受到这些疼痛的皮外伤。
“但她心里的伤口愈合了。”绯色开口。
夏泽辰专注的视线落在绯色上,看着她淡然又平静的神色中,慢慢浮现一丝欣慰的喜悦。
绯色说:“学会抗争过后,便不会再害怕。她……不会再害怕做错事了。”
“绯色!”周溪时跑过来,“拿回我的光脑了。”
绯色抬手,轻轻抚摸周溪时脸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
周溪时摇头,脸上绽放出一个如鲜花般明媚的笑容,眼睛变成两个弯弯的月牙。灿烂的笑容倒映在绯色的眼睛里,周溪时无比肯定道:“我只觉得很痛快!”
两人的身旁,静默立着的少年,目光长久的停留在绯色上。他观察着,对自己冷漠的她,对他人温柔的她。
那么你呢?
你心里的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突然,远处传来了乌泱泱的保镖脚步声与嘈杂的对话声。
“有两个人入侵了庄园,往陈少爷那去了!”
紧接着下一秒,急促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庄园!属于警察出警的鸣笛,振得两个非法闯入者浑身一激灵。
绯色与夏泽辰立马默契对视,异口同声道:“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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