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对三春倒是没有什么,正常往来便是,三个姑娘也都是知礼节之人,说话都温温柔柔,并无出格之言。
这些对江清月来说便够了,嘱咐下人好生招待,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送些过去。
三春逐渐放开了些,言语也都不紧绷。
住了三两日,便是人都活泼了些,黛玉不敢叫她们在江清月面前多去,常带着三姐妹在别处玩。
这日,黛玉如往常一般去找三春,探春在园中跟着丫鬟侍弄花草,惜春在檐下看图画画,唯有迎春不见其人,黛玉便问迎春哪里去啦?三人携手同行而去,
……
“大姑娘,你这是何苦呢。”迎春的丫鬟秀橘道。
“我何苦,我在人家做客,说起丢了东西?这话好没意思。”迎春道。
“姑娘,丢的东西不是一件两件,这几日,哪天姑娘的东西没有少,在这样下去,姑娘便是连打赏的钱都拿不出去。”
“其他的不说,可那一个攒珠绕丝金凤这几日竟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这般下去,姑娘哪里还有饰出门?”绣橘气恼道。
“你莫要说了。不过是老奶奶暂时借啦去,不过一时半晌,仍旧悄悄送回来,就完了,如今可能是她忘了。”迎春不以为意,淡定的说道。
“那如何是好,咱们在外做客,连个像样的饰都不见,总不能自己的不带,带人家太太赏的罢,面上也说不过去的。”绣橘劝着迎春,
心道这奶嬷嬷太不像样了,在家里随便拿就算了,如今在外做客,怎么还手脚不干净,这不是欺负她们姑娘吗?
姑娘好歹是她亲手奶大了,怎么一点也不知心疼,叫姑娘在外这般丢脸。
便是二太太都给探春姑娘送来些饰衣服做门面,怎么她的姑娘那么命苦。
“姑娘,不如与林姑娘说道一二,这几日我看着林姑娘御下之严,定是有些法子的,要不然找了林姑娘帮着些,或拿几吊钱给她,把咱们饰拿回来?”
“罢了罢了,生这样的闲事做什么?省些事吧,没有便没有了,又何必打扰人家生是非呢。”迎春道。
谁知道被迎春奶嬷嬷的儿媳妇送茶水听见,忙进去说道,
“姑娘莫惦记这事,妈这两天身子不适,在家休着,等好了定给姑娘拿回来。”
绣橘接过话来,“什么叫姑娘惦记,那本就是姑娘了,说的好似你们的东西一样,便是奶奶不好,那簪子就不拿回来了,我劝嫂子还是先拿回来才是。”
迎春奶嬷嬷嫁的人家姓张,儿子张柱儿,这个儿媳妇人们便顺着叫柱儿媳妇,柱儿媳妇一听这话脸面上放不下,噔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指着绣橘道,
“你满家子算一算,谁的奶妈子不仗着主子姑娘哥儿的多多得些益处,便咱们这里,丁是丁,卯是卯的。只需你们偷偷哄骗了去,府上自从多了个邢姑娘,太太说什么每月拿出一两语银子给舅太太,咱们饶是减省,今不是少了这个,明不是少了那个的,
什么东西不都是我们填补的,我们和谁要去?不过大家将就些,算到现在不知又几十两银子,岂不是白白填了进去?”
“你说什么?姑娘做什么花那么多,你且和我说说。”绣橘道。
迎春脸色一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不能拿了金凤来,又何必在这里说三道四的,